然无法给她答案,只能好声好气道:“这确实是圣上的意思,若不是圣上亲口发了话,奴才们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是不敢如此的。” 贺宛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宫人将里边的东西尽数撤走,最后还在这监牢中铺上了发臭的稻草,却什么都做不了。 *** 贺宛虽然只是被关入了监牢之中,但显然薛晋荣对于这个结果已经很是满意。 他知晓若是没有陈意,那他当真是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往后嫣嫣入了宫,他还要看着自个妹妹被她搓磨。 而如今,贺宛只怕是自身难保。 自然,这也更是证明了陈意的本领。 与陈意合作之事,他便也没什么疑问了。 只是动手的时机,二人又是好生商量了一番。 最佳的时机显然是七日以后的祭祀大典。 七日后便是六月初五,几十年前也是这一日陈俞的曾祖父踏平了一个腐朽的王朝而建立了新朝,从那日之后,每年的这一日,便被定做了祭祀日。 初时,这一日只需拜祭神明,可从陈俞父亲开始,却多了一项规矩,便是祭拜先祖。 往常年节祭拜只是在宫中宗祠祭拜牌位,可这一日却并非如此,而是亲自前往先祖陵墓祭拜。 这意味着陈俞须得离宫。 更重要的是随行护送之人并非旁人,而是薛晋荣与他手下亲卫。 如此千载难逢之机会,他们自然应当好生把握。 毕竟祭祀日距离如今,也就只余下七日了。 许多事情,他们须得好生筹谋了。 七日的时间于他们而言极为短暂,对于赵筠元而言却是漫长的。 她依旧留在宣明殿中。 与往常不同的是,陈俞时常来看望她,甚至时常留宿她房中,不过却只是抱着她歇下,并未有任何逾矩之举,所以赵筠元也只得忍下。 贺宛依旧被关于狱中之事并非是什么秘密,反而早已人尽皆知,赵筠元听得底下人说起此事,也是极为意外。 依着陈俞的性子,哪里会忍心让贺宛吃这种苦头。 等陈俞再来时,她便旁敲侧击的问过,便听陈俞道:“阿宛的性子,确实是骄纵太过,从前朕觉得她这样也无妨,左右纵着她便是,从前她在北岐如何,如今在陈国,也是一样,可这些时日她的一些动作却是太过,朕想着,也该让她长长记性。” 赵筠元愣住,她从不曾想过陈俞有一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好在陈俞虽不曾将贺宛从那监牢中放出来,可到底也没有废除了她的皇后之位,他这般举措落入到那些朝臣眼中,或者说薛晋荣眼中,也依旧是护着贺宛。 与从前,也没有太大分别。 陈俞轻轻摇了头,“罢了,不说这些,再过两日便是祭祀日了,朕带你出宫去透透气,如何?” 听到“祭祀日”这三个字,赵筠元心下却有些迟疑。 她与陈意早已商量过最佳动手时机,显然,祭祀日是个不错的机会。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盯上随行护送的薛晋荣,也才会为了挑拨他们关系而对其妹薛晋嫣动手。 可这一日,她却未必应当在场。 若是她在,或许不仅帮不上忙,还容易节外生枝,譬如被陈俞利用之类…… 可还不等她开口,陈俞便已经替她做了决定,“这一去没有个十余日是回不来的,你便像从前在北岐时一般,扮作朕身边婢子就好。” 说着,他顺势牵起赵筠元的手,喃喃道:“朕有时候时常想起与你在北岐的那段时日,从前觉得很难熬的日子,现在想起来,竟觉得好似也不是那么苦。” 他的话说到这份上,赵筠元便是有拒绝的心思竟是也没了开口的机会,只得勉强挤出笑意,算是应了下来。 *** 两日后,祭祀日。 随着拉长的号角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