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了。”霍书梅喜滋滋地道。 “对呀,幸好我看到了公司的招人广告,不然咱们俩还在受苦呢。”孙丽莎得意地道。 小娟掩嘴咯咯地笑,看这两个女孩的眼神儿有些奇怪……但仍然处于兴奋中的两人并没察觉。 次日,学员们便开始在培训中心楼下的舞蹈教室练习穿着高跟鞋走台步、站形体。 训练内容的难度并不高,还不如少年舞蹈班的训练强度大,连娇生惯养的孙丽莎都没有叫过苦。 培训了三天后,原本满心期待的学员中有一部分冷静了下来,开始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底薪八千块、提成上不封顶的走秀模特,真的只需要这么简单地练习一下就能上岗? 天艺传媒的工作人员似乎也察觉到了学员中出现异样的声音,形体教师便声称要带学员们去参观她们将来的工作场地、激励大家的培训热情,用一辆中巴车将二十多名学员拉到了东水市市中心的福泉大酒店。 在福泉大酒店四楼,孙丽莎、霍书梅等培训学员见到了她们心心念念的秀场。 这是一间极其宽敞、装修风格极为富丽堂皇的大厅,有落地大屏幕的舞台,有贯穿整个大厅的t台;舞台下和t台两侧是卡座“观众席”,还有一圈儿vip包间。 她们到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大厅中坐满了客人,响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舞台上站着个正激昂地说着祝词的主持人,舞台后方屏幕上投影着一个个走秀模特的巨幅照片,还有十来个穿着亮片礼服的“舞蹈演员”在屏幕前伴舞。 将学员们领到员工走廊玻璃门后,教导大家的形体教师一脸狂热地给大伙儿介绍道:“现在台上的那支表演队就是上一批的学员,她们现在都是公司重点培养的艺人,每个人的收入都很可观,业绩最好的娜娜上个月光是提成就拿了二十多万……” 孙丽莎、霍书梅、小娟,还有几个一样来自外省的年轻打工妹都一脸神往地看向舞台上那些劲歌热舞、像是偶像明星一样光彩夺目的“艺人前辈”,眼底的渴望向往瞎子都能看得见。 但也有一些学员的脸色变了,不住用疑惑的目光打量台下那些客人。 隐隐将学员们团团围住的工作人员和形体教师,将这些年轻女孩的神情、反应,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学员们又被拉回培训中心后,霍书梅和孙丽莎仍处于被纸醉金迷的“秀场表演”刺激到的亢奋状态,不停地说着话。 凑在她们旁边的小娟脸上陪着笑,眼角余光却在打量其他人。 有几个敏感的女孩,已经看出不对劲了…… 秀场观看走秀表演的全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性,再加上秀场里那种不同于常规表演现场的狂热气氛……正常人确实也应该看出不对来。 当晚,那几个回到培训中心后便神思不属的学员被形体教师叫去谈心。 次日,参观过“表演秀场”后便有些不对劲的那几个学员,离开了两人,另外的人仍然留了下来。 小娟平静地观察着这些年轻女孩,观察着进出培训中心的天艺传媒工作人员,脸上总是挂着与孙丽莎一模一样的、天真愚蠢的笑。 十一月八日,培训进行一周后,传媒公司的人事经理陈慧——当日面试霍书梅、孙丽莎的中年女人来到培训中心,对学员进行分队。 天生丽质的孙丽莎和另外九名长相上各有特色的学员被编进同一支“走秀队”,当天便给拉去福泉大酒店四楼秀场参加热场表演。 余下十三名学员则暂不进行编队,需要重新设计“个人形象”、进行全面“包装”后才能“出道”。 霍书梅羡慕地送走今天就能去走秀赚钱的孙丽莎,转过头就被带进了面谈室。 面谈室里有面试她的陈慧陈经理,还有一个公司安排来的造型顾问。 造型顾问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一通霍书梅,挑剔地指出了她长相上的诸多毛病——眼睛不够大,眉骨不够高,下巴太宽太厚,鼻子也不够笔挺。 被人这么刻薄地点评外表让霍书梅极为难受,当造型顾问列出她需要“微调”的部位、需要进行的医美项目后,她甚至都没有仔细听整容费用的数字、以及偿还公司为她预支的这笔钱需要付出多大代价,便糊里糊涂地在协议上签下了名字。 在走廊上排队的小娟看到霍书梅双目发红地从面谈室出来,连忙关切地道:“怎么了,小梅?” “没事。”霍书梅闷闷地道,“我……我就是心里有些难受。” 小娟看了眼同样在走廊上排队的其他人,将霍书梅拉到走廊尽头、离人群稍远点儿的地方,低声道:“陈经理对你说了什么吗?” 霍书梅不说话,低头抹眼泪。 小娟见她手里拿着份刚签下的协议副本,柔声安慰了几句,从霍书梅手里把协议拿了过来。 扫了眼协议上打印的文字,小娟的眼神便冷了下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