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你猜他为什么故意?是爱你还是恨你?” 陶知看着苏业洲这张原本明朗但此时阴郁的脸,突然觉得恶心,他伸手推了他一把,说:“赵景深不可能是陶勉,你不要胡说,我不信!” “何苦不信,早点知道早点接受,早点解脱。” 他站直身子,偏头向右上扬了一下,陶知看过去,屋顶的角落里有一个摄像头,他说:“家里监控赵景深都能看到,但很遗憾他现在人在中州,就算他想回来拯救你们的爱情也没有机会,但你有机会,解脱的机会。” 陶知看了一眼摄像头,但他觉得自己脸上每一块皮肉都是僵的,他想他一定很难看,然后他低下头,说:“我没想到勉勉长大了。” 陶知心里像被挖掉了一块肉,空空的一个大洞吹起凛冽的风,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那是他珍爱的亲情和爱情,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弟弟和爱人,不用再说再想再见面,他就知道,他已经全部失去了。 他蓦然想哭,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弱小的只要碰见事情就会流泪的人,他无法理清楚这其中残存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这些人——包括赵景深——都为什么要给他编织这样大的一张网,而他,只如飞虫堕网内。 尊严让他忍住眼泪,让他攥紧手止住发抖,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保存多年的欠条,走到钟母面前:“我欠你五十万,我会还给你,另外五十万我不会认,因为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欠条你拿着,这是你的东西。” 他摸出手机,说话的语气像浸在冷水里:“你给我一个卡号,如果不给,我就找钟小姐,找苏业洲,实在不行我就找陶勉的同学打给陶勉,你也不必不收,我养陶勉是我甘愿,我不收你任何钱。” “还有,”陶知抬起头,直视钟母,“我答应你不会再见陶勉,你听好,这次是我答应你了,那我就会做到,六年前你擅自不允许我见他,我没有同意,所以我来找他,但现在,我答应你。” 钟母的表情冷若冰霜,她拿起欠条,却撕掉了:“好,你说到就要做到,钱我一分不要,欠条撕掉,我们什么账都没有。” “不,该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 陶知执着道,两个人对视着,最终是钟母先妥协:“我给你一个卡号,但我话放在这里,这钱是你的,你一分都不用还,但你如果需要用这样的行为来维护自尊,那你就这样做吧,多少我不记,时间我也不记,都随你。” 她走到置物架边拿了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红色的银行卡递过来,陶知拍了照,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了维护我的自尊,而是你的自尊。”他将卡递还,道:“还有名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