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对所有违背规则的人动手吧。”尤奇也跟着附和陈强的话,“如果我们所有人都……” “谁做第一个?”抬起头,安轩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他的目光十分平静,但带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尤奇立刻就不说话了。 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在这样无意义的问题上。 “郝先生有什么高见?”安轩看向江城。 左菁的视线也集中到了江城的脸上,没人相信这胖子能搞回那样的情报,这都是他的功劳才对。 或许……他还藏着所有人都不清楚的线索。 “我想我们应该先去看看那副画。”江城提议。 画被一面红布遮挡着,那股深红的颜色令安轩,还有左菁感到十分不适,就仿佛是深红的战旗,飘在他们面前。 尤奇站在被红布遮挡的画前面,显得十分局促,因为这块红布就是他挂上去的,在他老家有种说法,红布……能避邪。 一些上了年头的旧镜子,或是老画,天长地久的,里面弄不好都养出了精怪,不用的时候要用红布遮挡,能为家里消灾避祸。 但在进入噩梦之前,尤奇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是不信这些的,但现在,不由得他不迷信,毕竟他已经清楚,鬼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谁干的?”夏萌明知故问道:“自己去拿下来。” 尤奇咽了口口水,貌似还想解释一下,但在看到其他人的眼神后,就明智的闭上了嘴,他灵机一动,去外面捡了根木棍,然后将红布挑了下来。 在红布落下的瞬间,距离最近的左菁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画……变了。 画上的女人已经完全将脸转了过来,而且那张原本言笑晏晏的脸也冷不丁变了一番模样。 现在画中的女人笑得十分诡异,眼神冰冷,眉角夸张的挑起,就和那些描眉画眼的纸人一模一样。 果然……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画上的背景也再度变化,细节逐渐多了起来,天边挂着一轮猩红色的满月,月色笼罩下的阁楼异常阴森,一个纸人骑在鼓上,在敲打着那面人皮鼓。 隔着画,都能感觉到丝丝寒意,从面前渗出。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中年女人那张死人脸出现在门的位置。 她就站在门外,并没有进来。 可能是因为已经得知内幕的关系,所以大家对中年女人愈发敬而远之,这些动作古怪的下人,恐怕都是周管家戏班中的戏子。 他们趁着黄老爷发疯,彻底控制了黄府上下,将黄老爷完全架空。 “老爷让我通知你们,今夜三更,以鼓声为号,来湖边陪少爷一同唱戏。”中年女人视线扫过大家,语气阴森道:“今夜这场戏叫做——接亲。” 女人转过身,从外面拾了根树枝,然后用指甲一段段截断,女人指甲的锋利超出想象,就像是锋利的刀片。 “规则是在接亲的过程中,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女人说:“直到这场戏结束。” “每人口中含一段,结束后方可取出。”女人抬起手,手中堆着被截断的一小堆树枝。 距离最近的尤奇十分不情愿的走上去,接过了这堆树枝段。 “嘿嘿嘿。”中年女人突然不自觉的低声笑了起来,尤奇闻声吓得手一哆嗦,树枝段差点掉在地上。 “那就由你们自己分配吧。”中年女人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颤抖着手,尤奇惊道,他死死盯着自己的手,然后抬起头,目光恐惧的看着在场众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