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年一翻新,也是因为每年吴老爷都需要用邪术续命,也就自然要有新的婴胎被埋入门槛下。 出于掩人耳目的需要,才会用翻修正门这样蹩脚的借口。 再次询问下人,得到的答案与他们料想一致,翻修正门的时间一般都是深夜,而且郑管事从来不许有人偷看,一贯都是亲力亲为。 碍于郑管事是老爷面前的红人,也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确认了婴胎的埋葬位置后大家没有轻举妄动,此事非同小可,还需要从长计议。 正当众人思考对策时一行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曾见过一面的少年,吴家三少爷,“哎呦,这不是二哥找来的大师傅吗?怎么不去降妖除魔,在这晒太阳呢?” 没有二少爷压着,三少爷对江城几人非常不屑,“我说二哥花钱找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养身板的,一群江湖骗子,也就能骗骗我那个该死不死的二哥了。”最后半句话三少爷的声音压低,几乎只有他一个人听的到。 说完十分不客气的从几人中间穿过,领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狗腿子大摇大摆的出府了。 “你们三少爷一直都没人教他怎么说话吗?”尧舜禹饶有兴致的看向三少爷的背影,似乎有给他上一课的打算。 闻言一旁的下人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接,看来平日里也被三少爷这尊小霸王给欺负的够呛。 “一个将死之人和他置什么气。”江城倒是很看得开,也不介意还有吴府的下人在场,“不过你们听到他最后一句说的话了吗?” 尧舜禹挑挑眉,“没听到,但从他嘴唇的动作判断是也就能骗骗我那个该死不死的二哥了。” 吴府的下人很有眼力,知道有些话自己还是不要听的好,在对众人作了个揖,告知大家酒菜的位置后快速离开了。 “还有,这位三少爷的心情貌似好得很。”林倩倩偏头看向门外,三少爷几人的身影已经越走越远。 “我要是他心情也好,大少爷死了,二少爷也被怨婴缠住命悬一线,只要自己能活下来,最后吴家的偌大家业怕是只会便宜了他。”尧舜禹口风一转,口吻变得微妙起来,“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的这位三少爷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居然没有被怨婴缠上。” 尧舜禹发现的问题大家都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古怪引人遐思,换位思考,同为吴家血脉的大少爷二少爷都落得如此下场,这位三少爷凭什么没有被怨婴纠缠。 “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他是吴老爷收养的义子,二者没有血缘关系,第二,他暗地里做了一些事,躲过了这一劫。”洛天河很干脆的给出了两条猜测。 “第一条的可能性很低,按照吴老爷的心性,不大可能收取义子,应该是第二条。”江城缓缓分析,“洛先生,种婴这种法门有极限吗?” 洛天河瞬间会意,“极限肯定有,但看吴老爷的道行,绝对不止20年。” “那就对了,现在我们假设吴老爷历年的仪式都很顺利,但就在他进行今年的仪式时,出了意外,有人干扰了仪式,或是动了仪式所需要的关键东西。” 江城话音刚落,袁善缘神色一顿,“是祭尸台,库房中私藏的那个祭尸台!有人动了祭尸台导致仪式出了差错,深埋在地下的怨婴被放出,反噬了郑管事与吴家老爷。” “这个人就是三少爷!是他坏了整座风水阵!”林倩倩也找到了问题所在,一时间语气都跟着急促起来,“他之所以没死,会不会……会不会是那个祭尸台在护着他,祭尸台被他偷走了,在他手里,所以他才如此有恃无恐!” “他在等,等吴家直系血脉死光了,他好继承吴家的全部家业!” “恐怕不止,如果没有高人相助,只凭他一人是绝对破不了这座风水阵。”洛天河的声音带上了一股深深的怨念,他也看走眼了,“怕是我们小瞧了这位三少爷,此人的心性与谋划倒是得了吴老爷的真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