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累死。 将他心中的忧虑反应给高长松后,后者点头受理道:“你放心,咱们这绝不会布置可承受范围外的任务,新养殖场不仅您没有用过,旁人也没有养殖经验,这时咱们的首要任务是摸索出一套新的方法,再从长计议。” “除你之外,还有一批赤鷩族的农家会来共同钻研,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 徐元梦头皮发麻:“郎君,你说的可是经文中的赤鷩族?” 高长松琢磨了一下,他说的经文是山海经吧?又虚心问道:“还有其他叫赤鷩的吗?” 徐元梦如游魂般离开道:“没有……我明白了。” 看他这模样,高长松一方面担心徐元梦心理压力太大,不能与赤鷩族的专家友好相处,另一方面也忍不住去咨询钟离珺是什么情况。 赤鷩就这么有威慑力? …… 次日,西溪私塾。 段濂抱着他的红腹锦鸡,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大中午的,夫子讲得口干舌燥,他也听得昏昏欲睡,刚说下课他就百米冲刺,跑到户外呼吸新鲜空气。 不一会儿,跟他一道的混子同窗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屁股后头也缀了只斗鸡,还问他:“来一局?” 段濂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道:“不来。” 好斗的红腹锦鸡也在他怀里抱窝。 牛圣婴席地而坐,索性放开斗鸡让它溜达。 铁扇公主带他在内城溜达几日,深觉儿子不学无术,逞凶斗狠的功夫在东华国行不通,想不被当冤大头宰,少说也要识几个大字,弄清楚算学。 可怜的红孩儿在老家没读几天书,出门旅游竟被塞进私塾,也是醉了。 私塾的老书生铁面无私,一把戒尺舞得虎虎生威,又兼之修为高深,捏青年妖怪像捏小鸡崽子,有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红孩儿都得摇头晃脑读《开蒙要训》,偶尔再写几个大字。 他跟段濂都是后进生,没几天就培养出一起挨板子的革命情谊,牛圣婴折了根草叼嘴里,见段濂闷闷不乐问道:“你今个儿咋回事,愁眉苦脸的,总不见得是家中兄长要校考你学问吧?” 段濂说:“那不至于,他自己也没读几个大字。”长叹一口气道,“不过是要卖身给他当苦力,说是要教我养鸡的把式。” 红孩儿是富有一方山头的二代,西牛贺洲不时兴妖怪大王开荒种地,他们更擅长当绿林好汉,当即嗤笑道:“你这也算个妖怪!” 段濂一听不高兴了:“比不得你,在山里茹毛饮血,连烧猪都没吃过。” 牛圣婴勃然大怒,一口三昧真火喷得段濂满头满脸都是,爱美又臭屁的赤鷩闻到头毛上的烧焦蛋白味儿,面色陡然一变,也对红孩儿呼啦啦喷火。 两人互掐好一会儿,陡然间,察觉到老书生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立刻把火收回来,撒腿狂奔。 他们跑了起码二里路,朱雀门被远远甩到身后,牛圣婴边呼哧呼哧跑边跟说:“你带我一块去养鸡算了,听着怪有意思的。” 段濂吐槽:“我看你只是不想回去被夫子喷。” 牛圣婴:“那是只有夫子吗?我阿娘也不知给下了什么迷魂药,见我念不出招牌就拽着我的耳朵一顿猛臭,这日子爱过谁过,大王我远渡重洋,就是要吃香的喝辣的。” 话说着他俩冲破驿站前冗长的队伍,看见公交走兽就想往上跨,这举动引发在场人的不满,段濂还没来得及报地名儿,他的难兄难弟牛圣婴就被提溜着领子拽了下去。 牛魔王瓮声瓮气道:“好个小兔崽子,敢在你牛爷爷面前撒野!” 牛圣婴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懵了,回头跟牛魔王大眼瞪小眼道:“爹啊!” 牛魔王:“……” 你个竖子,怎么在这儿! …… 牛魔王滞留东胜神洲,背后只有四个字——乐不思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