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学弟。” “学弟?” “嗯。我大哥在哈佛的学弟,就也是我的学弟了。” “学弟也是可以家族继承的吗?” 孔如琢哼了一声:“怎么不能。要不是不喜欢波士顿的天气,我的分数也够上哈佛。” 这话她倒没有夸张。 孔家虽是经商世家,可对子女的要求一向严格。她大哥是人中龙凤,十六岁时就开始管理公司,还能以全优的成绩考入哈佛。她差了一点,在父母和哥哥的庇佑下自由自在地长大,却也不负众望,成绩一流。 那时的孔家,父母恩爱慈祥,兄长体贴温柔。 她是孔家唯一的女儿,是掌上的一颗明珠,以为一生,都会那样快乐。 想起曾经,孔如琢唇角扬起一抹轻轻的笑,像是沉浸在过往的美梦之中。 可美梦,注定是要碎的。 桃花般绮丽的眸中,闪过一丝黯淡,孔如琢垂下眼睛,忽然没了谈兴。 “你先忙吧,不打扰你了。” 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会突然给他打这个电话。 可就在她挂断视频通话前,蒲又崇忽然低下头来。 他原本姿态优雅,背肌挺直,翩然若鹤,可这一刻俯首,忽然离她很近很近。 孔如琢将手机随意地摆在面前,突如其来撞入他的眸底。 他眸色深,望人时专注至极。 在这样的视线里,很容易生出错觉,以为自己正被他所珍视。 指尖轻跳,似是一颗心,跟着跃入不可知的迷渊。 孔如琢下意识向后倚了倚,听到蒲又崇声音低沉。 “心情不好?” 她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问?” 他挑了一下唇角,冰白指尖抵在屏幕上,在黯淡的光源中,似是一块浮冰,冷而剔透。 隔着屏幕,他的动作慢而温存,像是一点点,触摸她的眉眼。 “你的眉头,一直皱着。” 肌肤上,泛起一点微不可查的热意。 孔如琢微微抿了唇,玫瑰花瓣似的唇上,透出潋滟的一线白,越发将她面容衬得娇嫩欲滴。 她垂下眼睛,看到摄像头里映出一张明艳的美人脸。 秀丽的眉心蹙起波澜,只有一点,若不细看,便也略了过去。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蒲又崇偏偏发现了。 这样细致入微,像是将她一举一动,都看得分明。 孔如琢沉默一会儿,忽然提起件不相干的事来:“你大哥忌日是什么时候?” “月底。”蒲又崇说,“母亲说,若你拍戏辛苦,不必特意赶回来。” “大哥忌日,二哥也要回去,我一个人待在剧组干什么。”孔如琢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总在母亲面前,说我拈轻怕重。” 不然,母亲怎么总把她当个瓷娃娃似的,生怕她会累到。 她不讲道理,可蒲又崇却笑了:“到时候,我去接你回来。” “二哥有私人飞机,说是可以载我一程。”孔如琢哼了一声,“就不劳蒲先生大驾了。” 这个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钱。 蒲又崇淡淡道:“二哥的那架飞机,是我送的。” 孔如琢:…… 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手足情深。 这么一打岔,她心里那么一点伤心也就淡了。 倦意如潮水般涌来,孔如琢小小打个哈欠:“你也早点休息。赚那么多钱,若是累死了,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