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蒲又崇嗤笑一声:“晚了,过时不候。” 三分火气,也被他撩拨成了七八分。 孔如琢起身, 要往浴室走去, 路过他时没忍住,抬脚踹了他一下。 他长腿轻轻往旁边一让, 孔如琢脚下踩空, 直接摔到了他的怀中。 这样“投怀送抱”, 蒲又崇却坐怀不乱, 一手掐着她的腰, 将她给扶了起来。 “打归打, 这是另外的价格。” 孔如琢:…… 孔如琢忍不住狐疑道:“蒲又崇,你是不是阳痿?否则很难有男人面对我这张脸,说出这种破话。” 蒲又崇搭在她腰上的手还没收回去, 闻言收紧。 嘴上却不咸不淡地问:“是吗?你还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过?” 凭孔如琢这张脸, 外加她的头衔, 从来都是男人对她暗送秋波, 还用不着投怀送抱这么辛苦。 况且孔如琢自视甚高, 向来目下无尘, 不是特别出色的男人, 实在入不了她的眼。 身边这么久, 也顶多一个蒲又崇算是勉强合格。 可这话说出来,以蒲又崇的性格,尾巴不是要翘到天上去? 所以孔如琢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勾勾手指头, 他们自己就来了。” 蒲又崇说:“就像刚刚酒吧那个?他是法国人, 有狐臭, 真上了床,能把你熏死。” 刚刚酒吧,那人和孔如琢离得不远不近,孔如琢也只能闻得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 她当时没当一回事儿,毕竟这些白人,嗅觉大多没那么灵敏,总喜欢大剂量使用香水。 可蒲又崇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刚刚的香水味道里,似乎真的掺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 刚刚离着安全距离都能闻到,若是真的抱在一起…… 孔如琢打个冷颤,似乎自己身上,已经被臭味包裹住了。 她是仙女,连足尖上沾一颗灰尘,都是对她不恭敬。 又哪里能忍受得了,这样可怕的场景。 蒲又崇看她因为想象,一张小脸被吓得惨白,忍不住笑了出来。 孔如琢怒道:“你笑什么?” 他已经抱起她,覆身压了上来。 “我笑你真是个公主。” 孔如琢推他:“我要是公主,第一个下令砍了你。” “你舍得?” “怎么不舍得?” “法国佬不合适你,但我不一样。我是中国人,汗腺不发达,你看我身上,就没味道。” 孔如琢屏住呼吸:“我不看。” 蒲又崇闲闲道:“那你应该闭上眼,而不是捏住鼻子。” 孔如琢:…… 孔如琢还没考虑好,到底应不应该闭上眼睛,唇便已经又被他给噙住了。 他吻得很深,舌尖撬开她的齿,熟稔而霸道地侵占了过来。 空气被掠夺,孔如琢下意识松开了手。 鼻端涌入空气,连带他身上凛冽冰冷的广藿香气味也漫入鼻内。 可他的吻却并未松懈分毫,仍封锁着她的每一寸空间。 她再也无暇去想多余的任何情绪,只觉得那熟悉而冷淡的气息里,在他的步步紧逼间,越发的暧昧煽情。 呼吸渐渐加重,她想要逃离,却又想要离他更近一步。 热带的天空永远一碧万顷,哪怕入夜,亦如碧玉。 落地窗外海浪连绵,拍打在黑色的礁石上,发出绵长而有力的声响。 厅中鱼缸内,色彩艳丽的热带鱼缓慢地移动着,鱼尾曳过,划开潋滟万千的波澜。 世上最小的浪潮,翻涌于鱼尾同星光间。 孔如琢穿一条细肩带的蕾丝短裙,面上的肌肤如同一捧细雪,比绸缎更加丝滑旖旎。 时间抵达夜晚,鱼缸内自动投食,群鱼争渡,唯有礁石下两尾,互相旋转着向上游动。 漆黑的雄鱼身上,被光照出孔雀蓝绿,硕大的鱼尾缠绵地拍打在雌鱼的尾鳍。 孔如琢被蒲又崇揽住腰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