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仃的海棠花。 孔如琢面无表情转开视线。 若是每次都因为这种事和他生气,那先气死的肯定是她自己。 - 两人收拾妥帖下楼时,还能看得到不远处,国王的人手仍在搜查。 孔如琢没忍住,小声问蒲又崇:“他们没你照片?” “我没亲自出面,他们怎么会有?”蒲又崇漫不经心道,“他们看过来了,吻我。” 孔如琢原本微微踮着足尖,在他耳边同他说话。 闻言毫不迟疑,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顺便仰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附赠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怎么样,够不够恩爱夫妻?” 他忍住笑,揽住她的腰肢,鼻尖亲昵地抵在她的颈边。 她的身上,是透骨的玫瑰香气,肆意而甜美,每一次接近,都能换来更多的欢愉。 “孔影后的演技,一如既往,炉火纯青。” 孔如琢得意:“小试牛刀而已。” 却又狐疑道:“可是我看那些人,根本没看我们啊?” 蒲又崇:“嗤——” 孔如琢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骗她。 大庭广众之下,只好狠狠斜觑他一眼。 “就该昨天让他们把你抓走。” 蒲又崇倒是面不改色:“若是抓走了我,那副玉牌,可就要落到别人手里了。” 一提玉牌,孔如琢便又想起昨夜荒唐,想起玉牌那冰凉而炽热的形状。 她面上轰然一红,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蒲又崇脸皮这么厚的人? 远处遥遥驶来一辆加长林肯,缓缓停在二人面前。 蒲又崇俯身,替孔如琢拉开车门:“公主,上车吧。” 他语调漫不经心,还带一点凉薄的嘲弄。 似是笑她连这么一点言语都承受不住。 可孔如琢最不怕就是别人将她当做公主—— 这二十多年,她当得早就驾轻就熟了。 孔如琢优雅地上车,顺手将车门合上。 身后的蒲又崇:…… 孔如琢一上车便嗅到,车内燃的居然还是蒲又崇用惯了的广藿香。 她一时有些好奇:“这也是你的车?” “不然呢?” “还以为你是租来的。” 蒲又崇淡淡道:“谢谢你认可我的经济实力。” “你的朋友呢?” “大概是在船上。” “婚后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朋友。” 蒲又崇神情微微一动,抬眸看向孔如琢:“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多带你和他们接触一下。” 他很乐意,让她多接触一些自己的生活。 “不必。”孔如琢笑盈盈道,“我只是没想到,原来你也有朋友。” 他这个性格也能交到朋友,真是个奇迹。 蒲又崇:…… 车子挂的是紫牌,紫色在当地向来是皇家专用,每个路口,都会有巡逻的队伍停下行礼致敬。 浑然不知,车上坐着的,正是他们大肆追捕的人。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驶来港口。 这里是私家码头,人烟稀少,孔如琢远远便看到那里停着一艘豪华游轮。 游轮前站着两个人,一高一低,高的那个理着极短的寸头,穿着和热带很配的彩色大花t恤,露出的手臂是巧克力色,肌肉结实,像是随时都蓄势待发。 站他旁边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留着一头几乎垂到脚踝的长发,如同流泉般乌黑浓密。 想要养出这样一头好头发,必须要有极好的耐心,孔如琢小时候看长发公主,也曾经试着留发,只是留了两年,便因为每次洗澡之后吹干这个工序而放弃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