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眉眼弯弯地作结道:“总之还是要谢谢阿兄。” 若没有太子为她争取来的“婚事自主”,她哪能随心自主地等到今天?虽然阿爹纵着她,但似她们这般的宗室贵女,即便父兄纵容,皇帝一道圣旨亦能让他们无可奈何。 太子所求,切切实实地解了她的后顾之忧。 太子对上她含笑的眉眼,云淡风轻地道:“不客气。” 洛之蘅唇角一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太子便已然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毕竟最后还是叫我得偿所愿。” 洛之蘅:“……” * 三人不是第一次凑在一起用膳,饭桌上,太子和南境王轻车熟路地攀谈起政事。 洛之蘅不大熟悉,静静听着,未曾搭腔。 直到提起格尔察,南境王顿时愤愤不平起来:“这贼小子比泥鳅还滑溜,但凡冒出一点消息,转眼就又消失匿迹,底下的人接连几次都扑了空……” 这桩事一直是南境王经手,太子前一段忙着议和之事,倒是许久未曾了解过格尔察的动向。 他问:“是哪几个州县发现格尔察踪迹的?” 南境王随口报了几个地名。 太子略一沉吟:“瞧着似是要往北来。” “对。”南境王肯定道,“虽然他一会儿东边冒出来,一会儿又去西边的,但看他的总体动向,是往北来无疑。我这几日已经知会了盛京周边的几个县,叫他们加强守备,一旦察觉到格尔察的动向,立刻将其抓捕。” “坐以待毙总归不是上策。”太子蹙着眉,若有所思,“还是得想个办法引他出来,不能总是被他牵着走。” 南境王气闷道:“谁知道那贼小子盘桓在咱们这里是打着什么注意。若不是南越议和的使臣已经离开,说不准能在他们身上做做文章。” “他逃出来,无非是为了积蓄力量东山再起。南越的使臣多为文臣,于他没有什么用处,否则他不会放任使臣平安离开。” 南境王不解:“他如今孤家寡人的,能在咱们这儿取得什么助力?” 太子回忆起去岁被他抓捕后自尽的南越探子,语调微沉:“倘若,有人和他勾结呢?” 南境王目光一凛:“通敌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既然下决心做了,那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太子沉吟道,“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把格尔察揪出来。等抓到了他,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话是这么说,但偌大的疆域,想要抓到一个有心躲避之人,和大海捞针没什么两样。 太子和南境王齐齐陷入沉思。 洛之蘅舀了碗汤,看着他们两人神情严肃,想了想道:“京中不是还留了几个南越人?” 太子面露了然,南境王却仍是一头雾水:“那几个南越人能有什么用处?” 洛之蘅道:“他们留下,不是为了找到已故南越王女的孩子吗?” 南境王似有所悟:“你是说,可以用那个孩子引蛇出洞?” “对。”洛之蘅点点头,条分缕析地道,“格尔察若了东山再起,为求正统,定然容不下这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若当真打算来盛京,或许是盛京中当真有人胆大妄为,可盛京也是最先能得到那位继承人消息的地方。他潜藏在盛京周围,能够第一时间除掉心腹大患。届时南越王位无人能继,南越定会重新陷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