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地道:“你安心回府,林小公子的事,我会让人帮着去找。” 林岁宜松了口气,同她道谢,旋即又自嘲地牵了牵唇角:“若非我看清了他们的面目,还真当她此番派人叫我回家是为了让我想办法……” 她向来只稍稍涉猎府中杂事,在盛京又人生地不熟,唯一能说上的话只有洛之蘅而已。 母亲这般“不掩家丑”的张扬此事,说到底,还是期盼或者说利用她请洛之蘅帮忙罢了。 毕竟南境王唯一的女儿,又是准太子妃,想要找起人来,不论是央求南境王还是太子,都比林夫人一个内宅妇人门路多。 “他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还要你来帮忙寻人……”林岁宜愈发难以启齿,面上愧色更浓。 但凡有一线别的希望,她都不想拿此事来麻烦洛之蘅。只是说到底,父母有意算计,和林疏言没什么相干,叫她袖手旁观,她又着实狠不下心。 “我明白。眼下性命攸关,孰轻孰重,我能分得清。”洛之蘅善解人意,安慰她,“阿爹这段时日忙,恐怕分不出心神在这件事上,我会让洛南抓紧去查。” 林岁宜这段时日住在南境王府,自然知道南境王早出晚归,洛南虽是侍卫,但他深得南境王真传,能力有目共睹。林岁宜原本的预想中,南境王府能派人去寻已经殊为不易了,压根没敢想洛南能出马。 她铭感五内,说再多的感谢都不为过。但对上洛之蘅真诚的眼神,最终只是抱了抱她。 * 不等林岁宜离开,洛之蘅已然将这桩事吩咐下去,洛南当即领命,转头向侍女问了几个问题。 林夫人既然怀着请洛之蘅帮忙的心思,派来的人自然不会一无所知。 大致摸清了林疏言的去向后,洛南便带着人出发。 洛之蘅担心林岁宜的情况,一整天心神不宁,索性就等在正厅等着林府和洛南的消息。 让洛之蘅意外的是,带来林疏言消息的,不是领命而去的洛南,反而是忙得无暇他顾的南境王。 南境王暴跳如雷:“林家那小子坏了我的大事!” 洛之蘅甚至还没来得及发问,南境王已经气恼不已地将事情和盘托出。 这段时间,他和太子为了引出格尔察,夙兴夜寐,终于布好了天|衣无缝的局,放出了“王女之子”的消息。为了引格尔察上钩,太子几次屈尊降贵,费尽口舌才说服了南越使臣配合。 他带着人蛰伏了几日,终于等到格尔察露出马脚。谁知就在他要实施抓捕的时候,格尔察忽然就在去刺杀“王女之子”的路上消失不见了。 他正疑惑,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叫格尔察警惕起来的时候,忽然就碰见了出来找人的洛南。再一打听,林疏言被人挟持的地方,正是格尔察最后一次现身之地。 南境王听到这个消息肺都要气炸,上上下下为了这次抓捕费了多少功夫,结果被林家这小子一搀和,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 洛之蘅不解:“无缘无故的,格尔察为何要暴露自己挟持林家小公子?” “听林家的人说,是他们小公子的友人被格尔察无意冲撞了,然后林家那小子不依不饶,嚷嚷着要找官府主持公道。” 洛之蘅:“……” “一提报官,格尔察可不就想着先下手为强了吗?!”南境王越说越气,狠狠灌了盏冷茶,才勉强压了压火气,对洛之蘅道,“洛南爹要走了,等今日大朝会散了,你跟太子说一声,让他想办法稳住京内,提防格尔察铤而走险直奔盛京。”说完,咬牙切齿道,“这一次,我要格尔察插翅难飞!” 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洛之蘅叫来了太子留给他的东宫侍卫,想办法传信去了东宫。等太子一下朝,便有人立刻将这事禀报上去。 太子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此次他们费了大力气做局,不能一击即中,格尔察事后势必能反应过来,届时生了警惕之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