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过分安静的眉眼。 墨黑发丝在太阳光下折射出了一种细碎的斑斓的彩色微光。 姜清元出神片刻。 就是,连贺超龙都来问候过自己生病的事了,他还以为金哥也会来问一句的。 但是男人这几天消失了,一句消息也没有发。 这也无可厚非。他们才认识几天而已。 本来猫的事情告一段落,姜清元也打算要收心了的。 姜曼说的是让他这段时间休息,但姜清元哪里可能真的就休息了。 甚至于他又把自己的目标定得比之前更高。他妈妈的话里话外分明都在说一件事,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不知道这次的努力会不会像他之前的许多次那样,陷入痛苦、挣扎、自暴自弃的循环里。 姜曼问他,你的围棋还要不要下。 可是妈妈,他好像已经没有退路了。 坐在秋千长椅里的姜清元深呼吸了一下。 他脊背绷得极紧,像是蓄势待发到了临界点的弓弦。 午后的庭院宁静祥和。风吹拂过草叶时发出轻轻的簌簌声,白云飘动的速度都慢慢吞吞。 姜清元身上也被晒出了暖洋洋的一层热意。 青年整个人看起来像精致冰冷的人偶娃娃。 姜清元后知后觉,或许应该把小白也带出来的。他随意想着。 这几天家里有别的人遛它,姜清元倒是也不怎么担心。思及此,他停顿了一下。 不知道那只猫,丧彪这几天怎么样了。 他至今想起来还是感觉怪异。说真的,谁会给猫真的取那种名字。 话又说回来,刚才他家那边的院墙上方被一双手举起来的那只猫好像金哥家的丧彪啊。 反应还有些迟钝的姜清元出神地看着那边。 一秒。 两秒。 姜清元:…… 姜清元:………………………… 不是吧。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毕竟是安保系数顶尖的高端小区,他们这里建得最高最严密的围墙的也就整个小区外面一圈,进到里面后还有各种安保设施网。 因此里面各家各户的围墙也就比普通高度高一点而已,以美观和谐为主。 只见那边的院墙上,一只臭脸丧彪被人举起来没礼貌地晃过来又晃过去,墙头上只露出来一张全世界欠它钱的极致带疤臭脸。 暴脾气如它已经开始哈气外加挣扎了,可能是怕它叫唤起来,围墙后的那双手被迫缩回去,把它放了下来。 姜清元此时也已经走到了那面墙下。 庭院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姜清元高仰脑袋望着墙头,心里过于惊讶,还在想对面怎么把丧彪也带过来了。 会是谁来了?贺超龙吗? 他家是封闭式院墙,米白色的院墙带着大气的法式廊柱和雕花。围墙上一片平整无暇,没有窗户或装饰一类的东西。 姜清元站在墙前,能感觉到此时墙的另一边此时正站着另外一个人。 一墙之隔,那边的人似乎也听到了他踩草坪的脚步声停在了墙根。就在姜清元茫然着自己现在该干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对面有了动静。 衣物重重摩擦的声音,类似拳脚相交的声音,闷重的砰砰两声,这是他家墙被狠踹了两脚。 ……姜清元忽然意识过来他想做什么。 他惊讶地高抬起头,盯着自家墙头看。 好学生的思维模式果然还是太过固化了。 不过就这么当着他的面翻他家里的墙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下一秒,就看见墙头上探出一张熟悉的脸。那人一探出头就跟墙根下的姜清元打了个照面,那张脸猛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乐呵呵的贺超龙:“小姜,哈喽啊~” 姜清元:…… 记得最开始的见面时候,这人还是喊自己姜公子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在这!”贺超龙一碎嘴子,他手上抱着随时挠人的丧彪,一边横着将身体从墙头翻过来,一边还忍不住叽叽喳喳:“你家这什么墙啊,光不溜秋的也忒难爬了,差点还没翻过来。” 两手都扒拉稳了墙头,他扭头朝墙后看了一眼,吩咐另一个人:“行了!你快回去吧!” 围墙另一边,光头的哑巴雷子功成身退,默默地潜伏离开。 贺超龙则是找了块空地儿利索地跳了下来,一边豪爽地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