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 丑媳妇终要见公婆。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他和老丈母娘的对峙。 姜曼的想法很简单:为什么找这个保镖,不找自己儿子? 因为她没那么多时间陪蠢货们演棒打鸳鸯牛郎织女的戏码。 姜曼想要的是最干脆直接的解决方法,如何能够最直截了当地解决问题,她就怎么做罢了。 很明显,现在找姜清元那个脑子拎不清的儿子只会让这种事情变得麻烦。 他是姜曼之后要花漫长时间解决和矫正过来的问题。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段关系里不堪一击的一面披露。并亲自告诉姜清元,他是有多么自以为是。 ——就先从眼前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保镖下手。 “我这人不喜欢废话。”一直到姜曼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气质高雅的女人声线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力,隐隐充斥着属于领导者才有的命令意味。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问题十分单刀直入。 姜曼的性格可比她儿子难相处多了。金十八深有感触。 还是姜清元的性格好。冰冰凉凉甜甜软软的。话说回来这俩真是母子吗? 他有点想姜少爷了。 才刚过完一个月纪念日呢。他和姜清元。 想人家儿子归想,问题还是要回答的。金十八思忖了下,挑了个暂时不会煽风点火的答案:“最近。” “所以,”姜曼不紧不慢地道:“你们当时骗了我。” 金十八心虚起来:“这个……” 姜曼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选择了我儿子,我想你一定做好了会有今天的心理准备。” 是的。金十八对此在心里点了个头,表示认同。 “就直接一点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姜曼抬了抬下巴,让旁边的人抬出一个看着就沉甸甸的行李箱出来。 一箱现金。 这是一种对于双方来都是最安全稳妥的交易方式。装满一个行李箱的钱,数目也不小了,姜曼一双沉静的眸子盯着他的表情看。 “这不是全部。”姜曼冷笑地看着他:“钱,还是我就在这打断你的腿——自己选吧。” 金十八看着那个被丢到自己面前的,沉甸甸的行李箱。 一个平平无奇的,二十六寸,银色拉杆硬箱。 他:…… 那一刻金十八都有点惊讶了。哇哦。 不是。 他看了看姜曼,又看了看那个行李箱。 就这么点儿啊? 完了? 你们穷人拿钱砸人都这么小气的吗? 这够姜清元一个大玻璃的零头吗? 也不是没想过自己拿钱砸回去的可能性,要是那样真行得通的话问题也太简单了。 没有不尊重他老丈母娘的意思,但是在这儿,能用钱砸金十八的人怕是还没出生。 于是那一刻,被捆在地上的穷酸保镖金十八表情呆滞了一下,然后他视金钱如粪土地收回目光,用自己毕生最诚恳最坚定的态度看着对方。金十八说:“我跟他是真心相爱的。” 听到这句话的姜曼面无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无动于衷到让金十八怀疑自己刚才的话是对着空气说的。 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被绑在地上形容狼狈的家伙,最后轻而又轻地,略微偏了一下脑袋。 姜曼唇角勾起一点浅淡的笑意。一抹最为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嘲讽的幅度。 没有要尊重半点的意思,姜曼这辈子最鄙夷、最唾弃、最不屑的就是自诩有情饮水饱的蠢货们。 恋爱脑?现在都把这些人讲得这么好听吗。在姜曼眼里,这不就是犯贱? 还是自愿犯贱。天哪,多感人,姜曼都要被他们感动得笑出声了。 换以前这种情况她会说别死她家门口,但现在不行了——因为她姜曼的儿子就是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东西。 姜曼烦不胜烦,抬手揉了揉眉心。 金十八这边正在看着丈母娘的脸色,正当他以为姜曼是累了,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时,几乎是毫无预兆地,一瞬间他听见耳旁一道来势凶狠的拳风。 金十八脸色一变,反应飞快地扭身躲开—— 拳头重重砸落在身上的声音,以及地上被反绑双手的人又一次狠摔在地上的闷响。 那一下是毫不客气地冲着面门而来的。动手的保镖离得太近,金十八只来得及避开要害,下一秒嘴角就挂了彩。 金十八肩膀撑地用力咳嗽几声,伤到了口腔,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凌厉的细高跟鞋踩过草坪,步步逼近。下一秒金十八的衣领被人猛地一把揪起来。 他被那一拳砸得头昏眼花了几秒,片刻后立刻看清是姜曼的手在抓着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