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晓免孑耐着性子听完,但满脑子只想知道林苍徹到底怎么了。 工作人员的脚步停在一扇门前,道:“我们不便过多干涉客人的私事,我知道您应该是他可信任的朋友,所以剩下的事便依照林先生所说,交给您了。” 晓免孑应了一声,不再追问,用房卡刷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中昏暗一片,宛如蒙了雾。窗帘紧闭,不分昼夜,晓免孑随着不知从哪里发出的依稀光亮寻到一个轮椅边,轮椅上是空的,显然,林苍徹不在这个房间。他又穿过一道门,来到套房的卧室,才终于在床上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气。 脚步渐行渐轻,当站在床边时,晓免孑心中突然产生了一阵刺痛。他来不及思考这刺痛的缘由,拼命思考该如何开口。 林苍徹屈膝靠坐在床上,打着石膏的腿和胳膊瘫在身侧,像与身体断了牵连。他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晓免孑默默地盯着那张脸,他一眼便能看出对方是在装睡。可他没有说话,也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他的睫毛从静止到抖动,看着他的呼吸渐渐变得不再平稳,看着他的脸颊上,清晰地流出了两行眼泪。 有且只有两行。 眼泪很快断了,再没有延续,若是不仔细看,只能感觉到脸颊有些湿润。 晓免孑知道,是林苍徹控制住了。 往常拍戏的时候,他就很擅长哭戏,落泪的时机可以精确到秒,当然,停止的时间同样也能驾驭自如。 “徹哥,为什么又喝酒?” 直截了当的一句,晓免孑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还是有人逼你?” 第二句,字里行间多了怨愤的成分,晓免孑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听不见自己说了些什么,也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渐渐握成了拳。 “林苍徹!” 他猛地俯下身去,将对方的衣领揪起,“你他妈说话呀!” 终于,被强行拽起的人微微将眼眸抬起,但只是与对方对视了一秒,便把眼神移到了自己的左下方。晓免孑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个鲁莽的动作,连带着撞到了他的左臂。 应该是疼的,可是那人却连个蹙眉都没有。 就像双手受到了炙烤,他突然将手松开,可身子却没有移动。晓免孑垂着首,很轻很轻地在林苍徹的耳边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你怎么了?” 林苍徹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而此时的晓免孑正巧也想问自己。 我怎么了? 我到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