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稳稳开出了地库,在外面跑了一天又喝了点酒,两人都显得有些疲惫,唐珞本欲昏昏欲睡却忽然想起一事,顿时睡意全无:“对了!电梯今晚好像要检修来着。”说着,摇了摇身旁的傅裴南。 傅裴南进物业群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检修通知就高高挂在了群公告上。 唐珞顿时感到无家可归,搡着傅裴南说了句:“怎么办啊!” 家回不去? 看来老天都不想让这个夜晚就这样静悄悄结束。 傅裴南打了个电话,而后对代驾道:“调头,去这个酒店。” * 酒店套房很大,比两人在三里屯的住所还要大。 柔软的地毯上随地散落两人的贴身衣物,唐珞一头及腰的长卷发泼墨一般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叫老公。” “老公。” “再叫。” “老公老公老公。” “不够。” “……” 想到意乱情迷之时的呢喃,唐珞脸上泛起一阵潮红。 光洁的酮体白里透红,唐珞侧卧在羽绒枕上,攥着被单的手不禁又紧了紧。 老男人早已仰躺在一侧进入了贤者时间,唐珞又躺了一会儿,即便有些累,神经却又兴奋得难以入睡,捡起床尾凳上胡乱挂着的一条白浴巾穿上,系紧了腰间的绑带便走到了落地窗前。 原本一尘不染的大落地窗上胡乱印上了女孩儿小小的掌印,有挣扎过的痕迹。 唐珞静静望着她轻微凸起的掌印失了神,又透过落地窗俯瞰窗下金碧辉煌的夜景。凌晨的街头没有太多车辆,只偶尔有一两车呼啸而过。 他们似乎好久没住过酒店了。 复合后两人不是在金通府,便是在横店别墅,还记得上一次在酒店做|爱还是在三四年前,她和傅裴南大吵了离开了家,一气之下去了上海拍戏。 傅裴南一开始跟她怄气不低头,自己跑美国玩了一个月,不过后来还是跑到了上海追她。 恩恩怨怨,只是又情义难断。 两人在北京时更是极少住酒店,基本只有出去玩时才会住,于是再次入住,她便又胡乱想起之前两人一起天南海北旅行的时光。 那时的世界里没有新冠,出国只不过一纸签证和一张机票的距离。 那时的她也对这世界的角角落落充满新奇,每次傅公子带她出去玩,她情绪都异常高涨。 她忽然道:“想出去玩了。” 傅裴南这才下了地,他上身光着,纵深的人鱼线埋进了西裤口袋里。 他光脚走过来站到她身侧:“想去哪儿玩?”说着,又难舍难分似的从背后抱住她的腰。 唐珞微微歪着脑袋:“随便哪里都可以啊,哪个签证没到期就去哪儿,哪里航班没熔断就去哪儿,明天一早就走。”说着,唐珞扭过头直直地望着他,像是质问他“你陪不陪我”。 傅裴南随口糊弄着:“好啊,那明天就走。” 一听傅裴南这随口一答应,唐珞便知道这事儿他不是认真的。 现在不比从前想去就能去,想回就能回了,出一趟国再回来需要巨大的时间成本,日理万机的傅老板怕是吃不消。 不过唐珞依旧坚持着:“也不用去太远,去趟韩国也行啊。就去吃吃东西逛逛街,玩两天就回来。我好想吃冷面和烤肉,还有有一次我们随便进了一家小店,那家店的排骨汤也很好吃,后来我们再去找就忘了是在哪个地方了,一直没吃到第二次,你还记得吧?” 之前两人常去韩国,不过都是作为去美国的中转站。 总归要转机,倒不如落地吃吃喝喝玩两天再走。 身后傅裴南的声音却慵懒得像一个渣男:“宝,那一次只是你逛街逛饿了才会觉得很好吃。真找到了未必有你记忆里那么好。” 唐珞顺势撒泼:“那你帮我找到,帮我确认一下嘛!万一那家店真的很好吃呢?” “行,明儿就去。” 唐珞听出这狗男人是在糊弄自己,不轻不重跺了一下脚道:“我说真的!明天就去,你确定?” 傅裴南:“不就是想吃冷面、烤肉、排骨汤嘛。走,明天就走,半小时的事儿。” 唐珞:“???” 北京离首尔是不远,但也不至于只要半小时吧? 顿了一秒唐珞才回过味来,立即听出了傅裴南话里的陷阱:“哦,开车半小时带我去望京是吧?” 望京那一片儿韩国人多,韩料也很密集,且味道正宗。 这几年望京发展很快,无数大厂小厂入驻望京冲淡了望京小首尔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