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传进将军府,叶望璇院里的嬷嬷和女婢都拍手称快,说毕竟是将军府小姐,当日又有那么多外男,如此坠马实在太折损颜面。 而事主叶望璇听说了之后,手心一松,鱼食瞬间洒满了整个水缸,正好被过来的叶清弋逮了个正着。 “教习嬷嬷体谅你需要静养,不过来了,你怎么还能吓成这样?”叶清弋拿起侍女递过来的小鱼网,捞起水面上多余的鱼食,没好气地,“这缸鱼可是我新赔给你的,你怎么也不知道珍惜?” 这缸新的小鱼是沈荣铮巴巴地送过来的,明面上说是给叶清弋,实际上叶清弋知道他这是希望叶望璇病中有些乐趣。 叶望璇猜到其中缘故,想等着哥哥过来了好好问上一问的,不过这会她就忘了,一直想着刚才听来的消息,惨白着一张脸,小小声地说:“皇后娘娘好残忍……” 叶清弋的衣袍被抓住了,他看着那只微微颤抖的小手,知道她这是受了惊吓了,起因是她,五十个马奴因她丧命,她没办法接受。 “也不全是因为你,皇后娘娘这是做给外人看的,昨日已经有人指责太子办事不力了。” 听叶清弋这样说,叶望璇心里还是不好受:“我以后都不想打马球了。” “可别,那下回哥哥帮你邀人,我们自己打,随便摔,在马球场打滚都行。” 叶望璇哼了一声:“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知道,那天让我跌跤的那一滩水是你干的。” 叶清弋一听,转身就跑,没让她追上,笑呵呵地出了她的院子。 叶望璇在院里咒骂叶清弋的样子看着精神气十足,没了刚才郁郁寡欢的样子,在院外偷看的杜氏都称奇。 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她一面让人送去静气的药膳,一面对叶清弋说:“还是你有办法,要是我去,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氏蹙起细眉,现在轮到她郁郁寡欢了,尽管她没说,但叶清弋感同身受了她这份不安,安静地陪着她穿过一道道拱门。 将军府大,但伺候的人不多,偶有小厮女婢嬉笑,远远听来也是自有一分静谧的趣味在。 将军府里太平静了,待久了很容易忘了外头暗涌的波涛。 不管怎么样,将军府且还能庇护着屋里的雏鸟呢,杜氏想起了别的事:“对了,吴伯同我讲,你昨日回来的时候头发都湿透了,怎么回事?” “哎,这事!”叶清弋挠头,“这不是给望璇那丫头下河捞鱼去了吗!” 杜氏双手叉腰,不吭气,就瞪着叶清弋,那意思:你当你老娘是傻子? “没骗人啊!不然她那一缸子新鱼哪来的?不说了,我上值去了,今日市监所忙死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