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发现他瘦了不少,便将双手环起来,用力地抱紧他,埋在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哽咽:“我们回家吧?” 危机解除分明是好事,叶清弋吻了吻戚栖桐的脸颊,故意逗笑:“回家的时候把面具摘了,难看死了。” 难看还亲个不停,戚栖桐吸了吸鼻子,“现在走么?” “你先走。”叶清弋捏捏他的手,“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戚栖桐乖乖地说好,一步三回头地走,挺懂事,知道叶清弋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自己身份特殊,在宫里逗留太久不好。 长平君的身份也不方便,不坐轮椅会生事端,说到底,戚栖桐有些失落,因为没能时时替叶清弋分忧。 出了宫,大街上只有禁军,不管是搬运尸首的,还是追捕叛党的,全都行色匆匆,气势煞人,仿佛上京城的危机还没结束。 戚栖桐走回了叶家。 叶府府门紧闭,门环上落了灰,戚栖桐进了门便摘了面具,因为叶府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走进来,便有恍若隔世的感觉,戚栖桐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觉得十分陌生。 脚下的石板路有些滑,榕树未经修剪,茂盛但杂乱,看起来又高又大,戚栖桐看见各处缓坡就明白了,他不坐轮椅了,他进出叶府不再需要叶清弋推着了,怪不得陌生。 如此看来,坐轮椅也没什么不好,戚栖桐坐下来,不坐积灰的石凳,坐进了一座闲置的轮椅。 叶清弋对他真是好,他的轮椅不过磨损了轮子,细微处掉了漆,叶清弋转头便央人重新做出几个备用。 其实不用,在叶府里,戚栖桐坐轮椅的时候不多,叶清弋总抱他,在人前就背,前胸贴后背,乘着夕阳回小院,或是早上一同出游,戚栖桐在叶清弋悄悄打盹。 在叶府里坐轮椅的日子,戚栖桐细细回忆起来,其实令人啼笑皆非的更多。 他怨过叶清弋强行娶他,待他极差,也是叶清弋任劳任怨,纵得他什么坏脾气都出来了,即使这般,叶清弋还是喜欢他,一直待在他身边。 叶清弋的底线在哪里呢?戚栖桐这样想着,不安地坐直了腰。 他只身去叛军营,叶清弋什么都没说,甚至于方才季亭在他面前溜走,叶清弋也没有怪他,戚栖桐犹豫起来,若他与季亭的关系真能一直瞒下去呢…… “君上?” 戚栖桐抖了一下,转头看去,看见了一个嬷嬷,极为眼熟。 那嬷嬷哎呦一声,拍着手跑远,“真是君上!夫人呀,君上真的回来了!” 叶夫人回来了?戚栖桐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又有一个莽撞的姑娘一头扎进来,见了人,愣住,先红了眼眶,“君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