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林同,清弋,我想跟着你一起走。” 叶清弋长久地沉默着,目光转动,眼看着戚栖桐唇边的笑意越发僵硬。 “别这样,”叶清弋开口说话了,他说,“我早就决定好了要一个人去交州,没有人逼我,我也不觉得苦,你不用替我担心。” 真有他说的那么简单?戚栖桐有些失神,心里的话没拐弯便滑了出来:“可……可是这样我们就见不到了啊。” 叶清弋怎么可能没想过?这几日他的态度就能看出端倪,但是戚栖桐没想过的,一点也没想过,所以接受起来异常困难。 他不温顺了,不握着叶清弋的手,退了一步,不迟钝了,唇边那点笑意看起来嘲讽至极:“你要跟我分开?” 既然已经说到这了,叶清弋也不藏着掖着了,很爽快地说是,很平静,眉目如无波枯井:“从上京到交州,要半个月的车程,一旦离京没有诏书不得回来,戚栖桐,我没想过要回来。” “戚栖桐,我们暂时分开吧。” 连名带姓地喊,戚栖桐像是不认得自己的名字,兀自愣着,甚至唇角残存一丝未收尽的笑意,他心想,叶清弋在说什么啊? 叶清弋心狠啊,继续说:“戚栖桐,我们纠缠得太久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们纠缠了很长一段时间,曾经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没准我们也可以,但是我现在想试试另一种活法。” 叶清弋目光越过戚栖桐,虚无地落在远处,他说:“一种没有你的活法。” 入秋了,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秋风吹落黄叶,叶清弋的声音像灌了秋风,很凉。 他对戚栖桐说:“没有我,你依然是大盛的长平君,你仍然可以做月隐的庄主,你可以是戚栖桐,也可以是林同,或者卓凝,你不用为了我屈居在这个小小的府邸里,你也不用时刻记着要伪装,不是轮椅就是人皮面具。” 戚栖桐从叶清弋说话开始,便小幅度地摇着头,“不是的……” 叶清弋残忍极了,甚至是笑着说的:“一纸婚约而已,不该困住你,戚栖桐,所有的危机都结束了,我们也要结束了。” 他一个人说了好多,戚栖桐一句都没听懂,只记得心脏被攥紧的窒息感,呼吸都像针扎一样疼,叶清弋胡扯半天都没说到点子上,戚栖桐都替他心急,直白地问他:“你还喜欢我么?” 问完他先笑了,叶清弋只是委婉,不想伤人,话中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但戚栖桐已经痛得麻木了,自虐么,又问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叶清弋难得好心,没说话,抿着唇,不想伤人,戚栖桐都明白,假模假样地抬起手止住他,“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让我好好想想吧,我需要一点时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