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怀疑着,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这个城市经常下雨,是因为太多的生物实验和义体工业化生产导致的城市热岛效应,人口爆炸式增长,以一种世界几乎无法承载的速度在吞噬这个地球。 就像病毒一样,弥赛亚想。 他脚步停滞下来,淅淅沥沥的雨几乎是紧跟在他渐停的脚步落在了大地上,他推开面前的一扇门,暖黄色的灯光连带着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酒吧里播放着一首上一世纪的流行歌,墙壁上的小黑板上写着:改造人不得入内,狗可以。 吧台后面,一个人肩膀一高一低地在方寸大的地方来回鼓捣着调酒,他是个跛子。 酒吧沉重的门在身后合上,弥赛亚兀自走上前挑了一个吧台的位置坐下,老板听见有客人来,转身准备招待 ——这才发现他还是半个瞎子,废了一只眼睛。 “欢迎……光临。”,看见弥赛亚,老板正露出一半的笑容僵在脸上,配合着他那只浑浊的眼珠,显得滑稽又可怜:“……少将。” 弥赛亚将帽子抚了下去,外面的夜露深重,就将将要下雨,连带着人的衣服都多了些水汽,他望向老板:“不欢迎?” 老板撇了撇嘴摇摇头:“改造人不得入内,狗可以。”他仍旧将手中的杯子咣当一声摆在吧台上,从身后挑了一瓶好酒倒上,沉声说:“你不是实验室的狗吗?” 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翻涌一番,冲击着冰块与杯壁碰撞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弥赛亚瞥了一眼,淡淡道:“我不喝。” 老板轻轻哼了一声,将酒瓶摆放回身后的酒架上,一把夺过吧台上的酒杯,狠狠道:“给我自己准备的。” 弥赛亚目视着老板喝完一整杯的威士忌:“崔维斯,你真应该给自己弄一只能看的眼睛和好用的腿。” 叫崔维斯的老板一鼓作气喝下一杯威士忌,心满意足地放下酒杯,用手擦去胡子上残留着的酒液,鄙夷地说道:“我不会把那些狗屎的芯片往我自己脑袋里插的,”他凑近弥赛亚,“用手机打电话是一回事,让别人给自己脑袋开瓢然后再进去乱捣一通就是另一回事了,少将。” 弥赛亚神色不变,不动神色地微微往后退了一点,说:“我今天来不是来找你聊这些的,我要向你打听个人,可能在西诺要塞。” 崔维斯瞥了他一眼,“低科族不和白塔实验室打交道。” “私事。”弥赛亚凝视着他的眼睛。 崔维斯被盯得受不了,嘟嘟囔囔地挪开视线:“你还是不穿那身皮看上去好一点。” 弥赛亚冷笑:“不要扯开话题,崔维斯。” “你弄瘸我!少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