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甚自在地轻咳了声,站起身来走到温喻之面前,有些笨拙地将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 “莫要哭了,有何怨怼,你与我说便好了。” 我话音落下良久,也未闻得温喻之回言。 果然我还是不擅长哄人。 我移开了手,转身想溜,却被温喻之抱住了腰。 他狠狠撞进我怀里,像怕我逃了一般死箍着我的腰,埋在我的怀里大哭,鼻涕眼泪都蹭到了我的衣襟上。 我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眼角抽搐。 我的衣服脏了! 脏了! 脏了! 我浑身僵硬,止不住在心里大吼。 我的手颤了颤,犹豫了良久,还是没忍心将他推开。 他好伤心啊,再给他抱一会儿吧。 我叹了口气,僵着身子任他抱着。 温喻之确实挺伤心的,他哭了许久,将我的衣襟都哭湿了,才堪堪停下。 他虽不哭了,却仍委委屈屈地抽噎着,像只受了屈的奶猫子。 “乖,莫哭了。”我挑起他的下巴,伸手拂去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声音是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惊讶的温柔。 温喻之含含糊糊地应了,仰着脸,半睁着红肿的眼睛看我,眼神中满是眷恋。 对上他的眼睛,我忽然神魂激荡。 他似乎总是这么瞧着我,仿佛天地间,只有我是他这只倦鸟的归途。 那我是如何做的呢? 从前的我是如何做的呢? 我陷入了沉思,却只感觉头痛欲裂,那种直入骨髓的疼痛又一次席卷了我。 我站不稳,身子摇晃了起来,若无温喻之还搂着我,只怕我早已跌到了地上。 “尊主、尊主,你怎么了?” 没怎么,中蛊了而已。 我想说话,却没力气开口,眼前的视线愈发模糊了起来,连温喻之的声音都听不真切了。 恍惚间,我好像瞧见了温喻之在笑,那个笑带着些癫狂的意味,瞧着扎眼极了,像只疯狗。 这…… 第18章 扒光了再丢出去 疼。 刺骨的疼。 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尤其是头,疼得像要炸开了一样,就好像有虫子在里头啃我的脑髓一样。 耳边还有嗡鸣不止的杂音,仿佛有人拿着铜锣在我耳边狂敲,片刻清静都不给我。 在那阵嘈杂声里,还有人声响着。 说话的都是男人,一道声音清越,一道声音冷然,听着皆有些熟悉。 蛊虫。 怪罪。 …… 零零碎碎的字词飘进我的耳朵里,我却如何都没办法将它们拼凑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