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通风水之术,眼下能做的,也就只有盯紧了许怡安,不叫她毁了苍许年所作出的功绩。 我不知她还能不能回来,但也比什么都不做,任许怡安坏了她的名声好。 愈发走到近前,我收了思绪,唇边淡勾了个笑,如往常一般按下她乱挥的手。 “怎么出来等本尊了?” 听我如此问,许怡安抿起了唇,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扭捏的表情出现在这张明艳的脸上,显得有几分别扭。 她道:“我好像说错了什么话,惹得你叔公误会了。” “你说了什么?”我挑了挑眉,笑问。 她闭口不答,只叫我不要生她的气。 占苍许年的身子并非是她的本意,我对这个欢脱有趣的女子也没什么恶感,更何况谢镇山待我极好,就算是与她有冲突,也必然不会迁怒到我身上,我何必生气。 “本尊气量没那么小,不会因为你言语之失而气怒。” 我给她吃了颗定心丸,领着她走进府中,那四个崽子也紧随其后。 一瞧见我回来,徐管家大喜过望,立刻朝着我走了过来,“少爷回来了,盟主可在厅等候多时了。” “等我?” 徐管家点头,瞥了许怡安一眼,唇边笑意都压不住了,“少爷快带着公主过去吧,叫盟主等久了就不好了。” 我无奈地笑笑,扭身朝伸手一指,道:“劳烦徐叔给他们打些水来洗漱一番,此等姿容,实在有辱斯文。” 徐管家忙点头应下。 我向他道了句谢,便带着许怡安去前厅寻谢镇山了。 谢镇山坐在上首喝茶,下首坐着一黑衣男子,瞧不清面容,但从谢镇山喜滋滋的脸色来看,应当是与他极相熟的。 瞧见了我们来,谢镇山撂下茶杯,指着许怡安对那人道:“你且瞧瞧,这就是我说的侄媳妇儿。” 那人回过头来,露出一张清雅端方的俊脸来。 是温喻之。 看见了他,我心里头咯噔一下,隐在袖下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我忘不了在昏厥前夕,在温喻之脸上看见的那个笑容。 癫狂、热切,还带着一股子不知从何而起的仰慕着迷,杂糅在一块,令我不寒而栗。 我觉得此刻我的脸色应当白了几分,但温喻之就像没发觉我的异样一般,笑吟吟地同我说话。 “谢伯父还在说呢,说尊主觅得良人,今日一看,果真是风姿绰约,与尊主极为相配。” “相配”二字被他咬得重了些,放得轻缓,含了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不知这愤然从何而起,但做戏得做全套,万不能露怯了才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