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什么?” “全部。” “我的确记起了许多,但不知是不是全部。” 连曲轩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这就对了。” “若我猜的不错——”连曲轩指了指我的脑袋,“你脑子里还有旁的蛊虫在,缄蛊只是叫你头昏眼花,身子疲乏,真叫你疼没了半条命的罪魁祸首还是它。” “你可知这是什么蛊?”我抓紧了木桶边缘,喉结上下抽动,掩不住紧张。 连曲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了样东西。 “镜柜的抽屉里有蛊药,你看看能不能瞧出什么古怪来。” 那是萧祁借谢镇山之手给我的蛊药,说是压制缄蛊用的,但直觉告诉我没简单。 所以除了那次谢镇山喂我吃下的之外,我从未用过,现在应当还有两颗。 听了我的话,连曲轩跳下窗台,径直进了屋。 透过玉色的屏风,我看到他在镜柜前翻翻找找,将抽屉里的冠佩玉饰拨得哗楞哗楞响,才找到那只墨色的小瓷瓶。 他拔开塞子闻了闻,轻啧一声,“这是谁给你的?” 我抿了抿唇,冷冷吐出个名字。 “萧祁。” “他还真是……”连曲轩嗤笑了声,问我,“你吃过几次了?” 我答道:“就一次。” 连曲轩扭身出屋,又爬上了窗扇半开的窗台,探了半个身子进来与我说话,“你莫碰这药了。” “这药除不了蛊,还会将那只小虫养得精神焕发,更有力气折腾你。” “我将药带回南疆去给我师父瞧瞧,看看她知不知这是什么腌臜物。” 我点点头:“有劳兄长了。” 连曲轩眉梢轻挑,顺手折了树枝丢我,“你我虽并非是血亲,但比同胞兄弟都感情深厚,你总跟我这般客气做甚,找骂么。” 我淡淡一笑,“还说你不是贱得慌。” 正说着话,不知何处传来一道短促尖锐的响声。 我下意识抬头,便见一片湛蓝在天幕上猛然炸开,四散飞溅,顷刻间又归于虚无。 “在叫你?”我问。 连曲轩回头瞥了一眼,无奈道:“可不是么,哥哥我可是还有要事在身呢。” 他朝我轻扬下巴,“记着替我问叔公安,待我办得了事再回来瞧他。” 我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你不送送我?” 我往水上派了一把,“难不成,你要我就这么光着身子出去送你?” 连曲轩摩挲着下巴,似是在想我的话有几分可行性。 片刻后,他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