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揶揄出声,“究竟是公主好看,还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心里头自当有数。” 钦北笑意更深,糅了几分羞赧在其中,“都有,都有。” 知道钦北脸皮薄,我不再臊他,只叫他去与许怡安他们汇合。 “那主子呢?” “本尊还有朋友要会,待会儿再去寻你们。” 钦北点点头,转身走了。 雪蛟想与他一同走,被我在后脑勺上拍了一把,才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主子还有何吩咐?”雪蛟捂着头,委屈地问我。 我理了理袖子,“与本尊去会会那两个老秃驴。” “哪儿来的秃驴?” “望山寺。” 我冷笑着恶狠狠吐出三个字,领着雪蛟径直上了演武场的那座小山。 我前夜与谢镇山说过,要他将望山寺的那两个和尚约到个安静地方去,供我问话。 思来想去之下,我们敲定了后山上清泉边的那座竹屋。 僻静,少有人来,还有一潭清泉,万一谈崩了还能将他们溺死在里头。 好吧,这是信口胡邹。 我打一个静言还成,若是再加上个敬虔住持,胜算还真不大,只是耍个嘴罢了。 我上山至此处,不见谢镇山,只有徐管家在竹屋外候我。 “少爷。”徐管家走到我面前,回身朝竹屋一指,压低了声音说,“敬虔与静言两位师父已在其中候着了。” 我往竹屋处瞄了一眼,问:“叔公在何处?” 听闻我问,徐管家声音压得更低,“上清萧家派人来了,想来盟主是正在招待他们。” “萧家派了谁来?” “是那个叫萧祁的。” 哟,萧祁啊。 姓萧名祁,单字一个何是吧。 正巧了,今儿这俩秃驴落到我手里了,怎么着也得将那两兄弟的前世今生吐干净不可,否则就是谢镇山来了,我也得叫他们横着出去。 我推门走进竹屋,入目的便是坐在矮榻上打坐的俩和尚。 阳光从半掩的窗透进来,照在他们的光头上,还挺亮堂。 “二位许久不见啊。”我反手关上门,斜斜倚在门边,一条腿后曲着蹬住门框,不给他们一丝一毫逃脱的机会。 “尊主这是怕我等跑了不成。” 敬虔住持瞧见了我的动作,微笑了一下,眼角细纹被牵动,荡开几分苍凉萧条的气息。 啧,他什么时候老成这样了。 我挑了挑眉,从门边走开,到桌边坐下,隔着一张茶桌与他们遥遥相望。 “本尊记着你今年才不过五十,何至于如此老态?”我一只手撑在腮边,意味深长地笑,“是走火入魔了,还是为了给人运功疗毒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