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何还敢如此抛头露面,就不怕露馅了么?” 敬虔垂眸淡道:“他们只需瞒过萧家主便罢了,至于其他的,自有旁人为他们堵嘴。” “旁人?何来的旁人?” 敬虔不言,只在我掌心写了一个字。 我笼紧了掌心,忽笑出声,“原是这层血亲,倒是合理。” 敬虔捻着佛珠诵念了几句,复对我道:“今日老衲在此处躲清闲,不曾见过什么人,也不曾说过什么。” 我明白他的意思,忙点头:“自然。” 话已至此,我也再无多留的必要,站起身来理好了衣衫便要走,行至门边又折返了回去。 “不知那延曲庄的宁静沉可来了?” 敬虔点了点头,却不知我为何发问。 我未答,只告诉他要多多为那厮备些外用伤药。 我一出竹屋,便见树下那与雪蛟凑在一块说话的大光头。 真亮堂。 我吹了声哨子,引得俩人止住话声,齐齐回头来瞅我。 静言双手合十,口中念着阿弥陀佛,躬身朝我行礼。 我略略颔首,也算是打了个迟来的招呼。 拜别过后,他进了竹屋,我领着雪蛟往山下去。 怕这没底儿的匣子藏不住事,一边走着,我还一边提醒他,叫他不要将此事说给九阙和钦北,尤其是钦北,无论他问是不问,半个字都不要透露。 雪蛟不理解我的意思,木着张脸问我为何。 为何,为何。 我使劲捏了把他的脸蛋子,咬牙道:“就该叫许怡安拿你写话本子,写个《十万个为何》,不比旁的来的都精彩。” 雪蛟还是不明白,“所以为何不能叫他们知晓啊?”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听话,你回去烧灶台吧。” “不去。” “那你说说你跟着本尊有何用。” “属下虽说笨些,但打架可是一把好手。” 我几乎要被他气笑了,“什么人本尊打不过,还得你出手?” 雪蛟拂开遮眼的树叶,一脸讳莫如深地说:“有些人主子不能亲自出手料理,会折了身份,落人口实,所以得属下们来。” “哟,你还知道什么叫落人口实呢。可是泠鸢教你的?” 雪蛟喜滋滋地点头,纯良的脸挂上那点笑更显得傻气。 我又问:“那你说说,什么时候得你出手。” 说着话的时候,我们已走尽了山路,到了演武场。 不远处的前头有人声吵嚷,男男女女的交杂在一块,喧闹异常。 雪蛟往那处看了几眼,忽眼睛亮了,“那不就是了,九阙和公主他们都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