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与黎楼主似乎没什么可说的。” 他似是没听出我话中的冷意,只自顾自地说:“你那日听到的话的确是真的,可我当初也是事出有因,实在并非存心。” 并非存心? 如若那些都不算是存心的,那什么是存心的? 处处劫杀我是存心的,还是见死不救是存心的? 若是我什么都没记起来,只怕又要被他骗了,可我如今已看清了他为人如何,他再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便只余下了恶心。 我想撕开他那张风度翩翩的假面,指着他破口大骂。 可时机还未到,我只能装作不知前尘事的模样,忍着恶心听他说这话。 憋屈。 十足十的憋屈。 我吐出一口浊气,蹙眉瞧他,语气不由得染上了两分烦躁,“然后呢,你如今在这里说这些的用意是什么?” “我的用意是什么,你当真半点不知吗。” 黎楚川逆光立着,骄阳挂在他头顶,一如那日正午的锦鲤池边。 我要你重新爱我。 我蓦然想起这句话,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每跳动一下都是十足十的酸胀难受。 这是什么? 这算什么? 是余情未了,还是再度心动? 我不清楚,但我讨厌这种感觉。 许是我短暂的失态让黎楚川生了什么不该存在的妄想出来,他走到我身前,攥住了我的手。 不知为何,他的手特别烫,像炭,烫得我思绪纷乱。 我欲推开他,他却骤然激动了起来,连带着抓着我的手都更加用力。 “这是什么,是那个女人留的?”他的热烫的手落在我颈侧,摩挲着一块皮肉。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左不过是秉南烛留下的吻痕。 我不答,只冷笑着反问:“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黎楚川的手卡在我的下颌,强迫我转过头去看他。 他的脸色不知何时沉了下来,一如那日在谢府的锦鲤池边。 只是这回的我没再被美色所诱惑,抬手一个重重的耳光甩过去,当即便打散了他满腹的旖旎心思。 黎楚川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也被我打破了,洇出些血丝来。 饶是这般,黎楚川还没松手,仍是死命地抓着我。 “与我没关系,那与谁有关系?” “是萧祁,还是温喻之?” “你如今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他们是好的,可日后……你还要感谢我呢。” 感谢? 我恨不得挖了你的祖坟,把你的祖宗们全都请出来“感谢”一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