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回去,朝许怡安伸手。 许怡安轻轻皱眉:“干什么?” 我扫了她鼓鼓囊囊的包袱一眼,说:“拿些吃食来。” 许怡安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包袱,梗着脖子护食,“你自己不也有吗,干嘛抢我的!” 我挑了挑眉,将我丢在一边的包袱拿过来,解开了倒了个干净。 短刀,短剑,柳叶刀尽数掉出来,丁零当啷响了一阵。 许怡安看得哑口无言,终是不情不愿地将沉甸甸的包袱给了我。 我猜的不错,这里头装的尽是吃食。 瓜果甜食尽数不落,甚至连糖水她都带了一壶。 “你怎么不将别庄的厨子一并带上。”我挑挑拣拣着,不禁哼笑出声。 许怡安撅着嘴哼唧,“我也想,可是那个大叔不肯走,他煮的糖水可好喝了。” 我头都没抬,只笑她贪嘴。 我还未解萧何的穴道,此刻的他仍昏睡着,给他旁的吃,我怕会呛死他,所以只将那一壶甜汤尽数喂了进去。 许怡安在一边瞧着,别提多心疼了。 我瞥她一眼,没忍住又是一声笑,“等回了北凉,本尊再叫人给你煮。” 许怡安哼了一声,将包袱和水壶一并抢了回去,扭身不再理我了。 我没管她,将萧何重新塞回到暗格里,盖平了薄被与软垫,躺在上头小憩。 许怡安这人奇怪得很,她与我生着闷气,我不去理她,她又凑过来与我说话。 “你就这么躺着,不怕把他闷死了呀?” 我没睁眼:“有透气的孔洞。” “哦。”许怡安应声,凑近了我两分,又问,“我们得这么走几天啊?” 我蹙了蹙眉:“快则三日,慢则五日。” 许怡安轻啧,“就这么颠三四天,那不得颠得跟烧鸡似的,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她话密得很,扰得我刚积蓄起来的一点睡意也散了。 我睁开眼,一手垫在脑后,另一手遥遥指她,“你再多一句嘴,本尊即刻就拿你当烧鸡拆了。” 许怡安胆子小,次次恐吓都能奏效,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她缩了缩脖子,头扭向窗外,专心致志地去看风景了。 她眯着眼睛盯着一个方向瞧,忽然紧张了起来。 她伸手拍我的腿,“玄之,玄之,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什么人?” “不知道,都穿着夜行衣呢。” 我来了两分兴致,坐起身来,凑到她身边去,与她一般往外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瞧,立刻就叫我笑了出来。 的确是许多人,黑压压的一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