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地轻笑。 顾良舟应当是看见了我这笑,也顾不得逗猫了,找了个由头便走了。 我一路送他到殿外,瞧着他跌跌撞撞地到了拐角,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年轻人,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我叹了口气,弯腰抱了猫进殿。 今日不知怎的,我总得不着个清静,前脚刚走了一个顾良舟,后脚就急匆匆撞进门来个钦北。 他脚步匆匆,险些惊了我怀里的猫。 我在猫头上揉了两把,安抚好了它才看向钦北,“何事?” 钦北气喘吁吁,话说不利索,便只将怀里的信笺递给了我。 信上只有八个字——今夜亥时,登高望远。 我盯着它瞧了半晌,兀自笑出声。 “他们也是按耐不住了。” 我手捻着信纸,挑了挑眉,“你可知他们今日叫你是为了何事?” 钦北垂眸思索了片刻,说:“想来是为了属下背后的图而来。” 若说之前我还对顾良舟的身份存疑,那此刻就敢断定那顾良舟根本不是什么蔺家遗孤,而是旁人放出来混淆我视线的存在。 至于他背后之人是谁——我想,今夜过后,我就会知道答案。 “今夜,只怕不能善了。”我哼笑,问,“你可敢与本尊同往?” 钦北眸色坚定地点头:“有主子在,便是刀山火海也去得。” 钦北跟我的时间最久,他表忠心,我自是信的,只是此刻不是煽情的时候,还是得商量出对策才好。 毕竟万一真闹大了,被顾良舟察觉出什么端倪,狗急跳墙就不好了。 可是钦北一问三不知,竟是连黎楚川带了多少人都说不上来。 我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见我这般模样,钦北试探道:“主子,不如属下只身前往?” “不可。”我斩钉截铁地说,“他们就是奔你来的,你独自前往,不正是中了黎楚川的下怀。” 钦北抿了抿唇,又连支了几招,只是都极为离谱,竟是连自戕都说出来了。 “本尊如今还护得住你,用不着你以死明志。”我捻着指节,冷笑道:“实在不成,就围,就杀,都是些凡夫俗子,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今夜便是血染半边天,也得要黎楚川松这个口不可。” 我将猫扔在榻上,叫钦北伺候了纸笔,手书了一封兵帖出来。 我说:“你拿着这个去找此地的驻军统领,告诉他本尊与镇南候是故交,他自会听你号令。” “到时候,属下就叫人将城南围了。”钦北噙起抹笑,眸中闪动着杀意,“给他们来上一招瓮中捉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