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还是放不下。”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慢慢地说:“无论是我,是黎楚川,还是温喻之,你都放不下。” 他声音轻缓,语气平淡,却带着笃定。 我像被捏住了七寸的毒蛇,哪怕是有尖利的獠牙,哪怕是有要命的毒,却因为要害被攥在别人手里,而半点都动不得。 我皱眉盯着他,良久后才找回声音,“所以呢,你想靠这个拿捏本尊?” 闻言,萧祁笑了一下。 他伸手抚我的面颊,那点浅浅的凉意若即若离,像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什么叫拿捏?” “想与你亲近,就叫拿捏?” “想弥补错处,就叫要挟?” 明明他的语气并不强势,甚至称得上是深情款款,却轻而易举地叫我说不出话。 我吐出一口浊气,袖下的手紧攥成拳,指甲深扣进肉里,靠着这点疼痛,强撑着不在萧祁面前露怯。 “补偿?弥补?”我冷笑连连,“你能怎么补偿?还本尊半条命么?” 迎着我凶骇的目光,萧祁仍旧波澜不惊,仿佛傍晚时那抱着我的膝盖痛哭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说:“可你不要,不是吗?” 轻飘飘一句反问,叫我哑口无言。 是啊,他曾有机会死在我面前的,是我亲手救了他。 我泄了气般松开他,又重新坐回去。 萧祁得寸进尺,又贴了上来,“阿之,你说你想要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都为你摘来。” 我撩起眼皮凉凉地睨他,“本尊想要你滚。” “这个怕是不成呢。”萧祁黑沉沉的眸子略弯了弯,“换一个。” “果真是什么都好?”我问。 萧祁点了点头。 我轻嗤,垂头理着腕上的铃铛,我的声音混在细碎清脆的响声里,不知传进萧祁耳中几分。 “杀了他。” “带他的头来见我。” 萧祁略略沉吟,而后没头没尾地问:“然后呢。” 我蹙了蹙眉,“什么然后?” “然后,你还会是我的阿之吗。” 我冷笑:“怎么,如今倒不嫌我恶心了?” 他不曾失忆,自是明白这句话的来历,面上划过了心虚,不过也只是一瞬,片刻后便又成了那么副淡漠的冷样。 他看着我,那双黑黝黝的眸子里有灯火摇晃,好看得紧,却像美人蛇一样,处处都带着能叫人丧命的毒。 萧祁说:“当初是我误会了你,可你不也将这事跟我兄长说了,如此一来,不也算是两清。” 他的口气太过平淡,太过理所当然,直接把我气笑了,“你失心疯了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