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拎走了坛子,还给我和秦长欢一人一个暴栗。 “麻烦,老妈子似的。” 秦长欢这般抱怨着,唇边却噙着笑。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我牙花子泛酸,不愿再看,寻了个由头叫秦长欢出去,自己又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我睡不着,烙饼似的在榻上翻身。 秦长欢说的在理,可黎楚川的话仍在我耳边回荡,像是条锁链,拉扯着我的神魂,叫我心绪不宁。 这点不安,在钦北归来时达到了顶峰。 不到一日,他们便已从儋州回来了,还带来了温玉成和他小娘,就安置在京华城中的摄政王府。 我即刻便与九阙下了山赶往王府。 一路上,我都烦躁不已,恨不得长出对翅膀,直接乘风飞过去。 九阙不知我为何如此之急,忍了一路,还是开口问了出来:“主子为何这般急着见温玉成?” 我不是急着见温玉成,我是想从他口中听着些温喻之的消息。 我想听他说,这是温喻之想出来的博我同情的把戏,他人仍在儋州与他斗法,从不曾离开过,未曾身陷囹圄。 怀揣着这一点可笑的侥幸,我到了摄政王府。 钦北和雪蛟几个就等在门口,见我来了,便都迎了过来。 他们像是一夜未睡,脸上都透着疲惫,眼下泛着乌青,瞧着十分憔悴。 “辛苦了。”我对他们道,转头便安排了他们去府中歇息。 泠鸢和雪蛟皆动了,只有钦北还在这。 他不是守着我,是在等着九阙。 眼瞧着这俩人眉来眼去,情意绵绵,我无奈地叹了一声,叫他们将我推进去,再自个儿寻地方缠绵去。 钦北淡淡应下,耳廓稍红,九阙是个沉不住气的,嘴角顷刻便扬了起来。 这世间最折磨的,莫过于自己为情所困之时,身边有两个情投意合的,看着就头疼。 我在轮椅扶手上拍了一把,怨气都要冒出来了。 九阙惊觉自己忽视了我,讪笑了声,飞快推我进了前厅。 温玉成五花大绑塞着嘴,坐在太师椅上,挣扎时手肘撞到扶手,磕出一阵响声。 我扫了他一眼,问:“柳小娘呢?” 钦北道:“雪蛟迷烟使多了,小娘还没醒,现下正在厢房里睡着。” 我点了点头,朝着温玉成扬了扬下巴,“给温大公子松绑。” 九阙应声,抬步上前,麻利地解了他身上的绳索,拿下了他嘴里的布。 “主子,办得了。”九阙将绳子和塞口布一并扔在地上,便急急开口。 我横他一眼,摆手屏退了俩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