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糊涂人?” 她耸肩:“不然呢?” “……” 苍许年的气人功夫也是更上一层楼了。 我额头青筋一突一突的跳,许是怕我气死了,许怡安凑过来给我揉肩,声音也放得更柔了些,带着点惴惴不安。 “玄之,你叫我们过来要说什么啊?” 看着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我忽然起了些坏心思,便笑问:“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许怡安没回话,只是抿起了粉唇,眸中思绪翻涌不停,却不显得精明,反而更显得蠢兮兮的。 我瞧着她发笑,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把:“别乱想,我定护你周全。” 吃了颗定心丸,许怡安的脸色好看了些,轻轻点了点头。 安抚好了她,我又问苍许年。 “你是何时回来的?” “昨日。” “苍望鹫可知道?” 苍许年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去知会皇兄。” “那正好。”我扯唇,勾了个蔫坏的笑出来,“天亮后你们与我一同进宫,去吓死他。” 听闻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许怡安瞪圆了眼,扯了扯我的袖子,又朝苍许年的方向望去一眼,小声在我耳边嘀咕。 “你当着人家面说人家哥哥,那不是找骂呢么……” 她尾音未收,便听得苍许年笑呵呵地应了。 只见那厮笑得比我还坏:“最好吓得他夜不能寐才好。” “……” 许怡安看了看苍许年,又看看我,面色有些扭曲,好半晌才朝我们竖起了个大拇指。 “真是一丘之貉。” “你俩能做朋友不是没道理的。” 我斜眼睨她:“你就不想看个热闹?” 她眨眨眼,忽的也笑了:“想。所以咱俩也是好朋友。” “错了,是仨。”我朝坐在桌对面的苍许年扬了扬下巴。 许怡安一愣,苍许年也是微怔,可转瞬两人回身,对视一眼,皆笑了起来。 没看到预想中的反目情节,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摆手,将两人都轰了出去。 许怡安急着去睡回笼觉,没再我这儿多留,倒是苍许年那厮临走时还扒着我的门框犯贱: “孤枕难眠,你今夜想要哪个郎君侍寝,本公主帮你通传一声可好?” 我横她一眼:“快滚。” 遭了骂,苍许年也不恼,闷声笑着出了堂阁。 讨嫌。 …… 晌午。 估摸着已下朝了,我就带着二人出了幻胥宫。 俩人今儿穿的也是一模一样的衣裳,戴着一模一样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