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夜里,我也不想这一点软弱的泪被任何人瞧见。 所以我仰起头,爽朗又畅快地大笑。 “原是如此,原来真是如此!” 笑过后,我又看向萧祁,抬手将一只玉筷掷过去,直扎向他的咽喉。 站在他身后的泽戚动手欲挡,却被钦北丢出的暗器砸中手腕,疼得不敢乱动。 噗呲—— 玉筷扎穿皮肉,深没进他的皮肉。 虽是在咽下二寸,却霎时鲜血如注,染脏了他清冷出尘的白衣。 萧祁将玉筷拔出来,丝毫不在意沾了满手的血,只将他抵在喉间,又抬眸看我,“阿之,你太仁慈了。” 我无视了他的动作,只问:“你后悔吗。” 他答:“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闻言,我极轻地嗤了一声。 “若是真悔过,你,你们,又何苦在凤阳整那么一出。” 此言一出,旁边的两个坐不住了。 他们头一次口径统一了,皆说做那一遭都是为了让我晚点想起来,再给他们一点渺茫的从头再来的机会。 说完后,黎楚川还问我是不是不相信。 我连理都不想理他。 只嗤了一声,便起身离席,半个眼神都没再给他们。 我走后不久,便有人追了过来。 我回头,发现来人是萧祁。 他也不说话,只略逊我一步,慢悠悠地走在我身后。 等从这条幽深的长廊走出来,瞧见了天边高挂的弯月,他才轻轻开口: “阿之,你今夜之举何意?” 我抬眸望了那钩弯月几眼,才冷声反问他:“你觉得本尊是何意?” 萧祁摇了摇头,又笃定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 “你很了解本尊?”我偏头瞧他,指尖沾了点他衣衫上尚未干涸的血,抬手抹在他的唇上。 给他做好了唇妆,我拍了拍他的脸颊,恶劣地笑:“你既这般明白,不如就慢慢猜着,本尊就不奉陪了。” 说罢,我拂袖而去,径直回了堂阁。 我并未安寝,洗净了一身酒气之后,趁着夜深,我又绕了个远路,摸进了连曲轩的屋子。 我给他们都分了房,可他执意要与秦长欢同住,所以我去找他时,不可避免的撞见了什么叫人脸红心跳的事。 若是放在从前,碰上两人亲嘴,我非得打趣上一番不可。 只是我如今心下烦躁,便也没了同他们开玩笑的心思。 察觉出我的情绪不对,脸色微红的秦长欢理好了衣衫,扭身便躲了出去,留下连曲轩与我单独说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