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方酌听完,微微一笑:“那他也得有命来和我斗才是。” 正当这时,屋子里走出个容貌昳丽的女子,端着盆净水,步伐平缓走到二人面前。 陈硫:“这是我媳妇。” “你们好,”她笑容开朗,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发亮,“叫我阿雅就好。这是水和帕子,快把衣裳上的灰尘擦擦吧。” 苏年起身接过手帕,微微颔首:“谢谢姑娘。” “媳妇!”陈硫唤了一声,“快来帮帮我,外头烟灰太大了,咱俩把这几坛子酒搬进去……哎我去,好重啊。” 阿雅转身睨了过去:“大男人一个,连坛酒都搬不动,你丢不丢脸?” “媳妇儿,这哪是我搬不动呢。”陈硫讪讪地笑,“分明就是销金坊的酒太扎实了,坛坛盛了九分满,沉甸甸的。不像之前咱们在吕氏买的,他那酒只盛六七分。” 阿雅哼了一声,似乎颇不耐烦,但还是挽起袖子走上前去,却被纪方酌拦了下来。 “我来吧。”他说。 陈家制香,上上下下没干过什么体力活儿。 陈硫站在一边,看纪方酌轻轻松松就将他怎么也搬不动的酒坛给抱了起来,脚步稳健朝屋内走去,神色从容,甚至转头认真问他:“放在哪里?” 陈硫这才反应过来,指向角落:“呃,这,这儿就行。” 他愣怔片刻,突然想起来什么,忍不住合掌一拍:“差点忘了,销金坊的酒不就是纪庄主你家酒庄酿供的么?” “不才,正是纪家酒庄。”纪方酌放下酒坛,站起来拍掉手上的灰。 “原来是蓼乡的纪庄主啊!”阿雅恍然道,她转向陈硫翻了个白眼,“人家上来做客,你事先怎么不提前说?” “我听见动静,出去观望才看见纪庄主的。事先怎知啊!” “纪庄主,久闻大名。”阿雅走上前,嗓音含笑,“庄主智勇俱全揭穿吕氏的事情,早就已经在镇上传开了。况且,大家都以为纪家已然落败……没想到您还能重振酒庄,酿造新酒,经过销金坊便宜卖给我们。” “还有从陶家传来的黄酒入药一事。如今大家都学着用黄酒浸泡药剂,效果奇佳,实在得了不少便利,都说想要特地感谢您一场。” 纪方酌哪里知道自己那么大本事,连连推拒:“多谢阿雅姑娘,只是尽我绵薄之力而已,能够便利大家,我也很高兴。” 阿雅点点头,又转向苏年:“如果不错的话,那这位就是……” 苏年温和笑笑,说道:“在下苏年。” “哦!你是……” “纪家酒庄,庄主之妻。”苏年答道。 ……妻。 纪方酌睁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