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所以即使新酿白芷酒,也无济于事。” 那病人顿时呆坐原地,拉住纪方酌哭喊:“大夫,救救我吧!” “叔,您冷静。”何树立刻拉下他手臂,“他不是大夫,是纪家酒肆的老板。” “纪家酒肆?”那人猝然抬起头,“莫非你是纪家酒庄的庄主,纪方酌?” “您认得我?” 那人叹口气,说:“在蓼乡,谁没听过你的名姓。人人都说你去年突然转性,凭一手酒艺重振酒庄。还得了贵人相助,迁到镇上开了酒馆。哦,对,还说你娶了个美貌哥儿,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嗯……没想到您也是蓼乡人。” 纪方酌无奈露出笑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一对平凡夫夫也成了人们口口相传的美谈。 “纪庄主,你有这么大本事,就帮我看看吧!”那人终于道出肺腑之言,面色憔悴,“我这腿从上月开始发烂,如今这几日,家中儿女手上也有生出脓疮的迹象,日日疼痛不已,夜里又瘙痒难耐。” 纪方酌盯着他那处,只见皮肉外翻,密密麻麻生着紫红色的肿块,其中不少已经被他自己抓破了,淡黄的脓液和黑血混在一起汩汩流出。 沉吟半分,背后突然探出个扎着麻花辫的脑袋。 陶莹莹睁大双眼,看着病人那处,努力回想,开口道:“……‘世间有一物,善能杀百毒’?” 纪方酌倏然一滞,好似想起什么。 他转过身看向陶莹莹,“你是说何物?” 陶莹莹抿了抿嘴唇,摇头说:“我不知道。是个老人家先前对我说的,我也记不太清了。” “是本草求真的内容。”苏年跨入屋内,说道。 纪方酌转头惊喜说:“宝贝,你怎知晓?” “此前,宋……亭坊主赠与我的书籍当中,有相关残卷。”苏年仔细回忆一番,又说,“说是此物本性微毒。以药泡制,可辟百邪、制蛊毒。” “什么?毒药泡酒?” 病人横眉驳道,“我已染了疫毒,怎能再用毒酒?” 陶莹莹不满地睨他一眼:“以毒攻毒不懂吗?” “以毒攻毒,想要攻破岂非易事。”纪方酌沉思半晌,忽然抬头对何树道:“何大夫。” “哎。” “不知您铺子里,可否有一类矿物药材。” “矿物药材?”何树从抽屉里拿出一面书页,上面密密麻麻题满墨字。 “倒是有一些。石膏,滑石,雄黄,石燕……” “没错。”纪方酌迅速打断,“是这一味。” “雄黄?” 苏年问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