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刚好办完,时绥眼疾手快,扯过机器慢吞吞吐出的通行证,边骂边追着时贇往大厅3f口跑。 徒留埃文守着烂摊子,哭笑不得。 喻沛看着那两人摇摇头,以德报怨,帮胳膊肘往外拐的副队们分担了部分行李,敛笑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于是埃文把在塞肯疗愈中心的事挑着重点说了一遍。 讲完时两人刚好走到出口处,捡着只蹲在路牙装蘑菇的时绥。 “不是故意瞒着你。”时绥蹭过来,出了大门没几步,他就屈服在修黎离谱的户外气温之下,哆哆嗦嗦捂得只露出半张脸,“后来我们出任务的时候,你还在医院晕着呢。至于给你做领域调试的阮筝汀,当时上面迟迟没有敲定他就是你的搭档人选,嵇禾姑姑也没给个准话。” 埃文把外套脱给他,后者欣然把自己裹成了个球。 喻沛不置可否,他环顾四周,没见着另一棵学名时贇的蘑菇。 “找车去了,”时绥一脸世道竟如此凉薄的表情,“队长,你总不会打算让我们徒步走回去吧?” 喻沛一哂:“我只是顺路,时贇才是专程过来接人的。后勤没跟上,不关我的事哦。” “……”时绥躲在埃文身后挡风,仗着喻沛看不见,翻了个惊天白眼。 时贇大抵是得罪了后勤部,搞来的车车载空调没法制热。 时绥缩在后座,挨着埃文的云豹取暖,期间瞟了喻沛无数次。 后者终于烦不胜烦,转头盯着他:“说。” 时绥眨着眼睛冲人假笑。 喻沛敲了敲时贇椅背,后者会意,透明的隔音板徐徐升起。 “我接到小报告,说你在有固定搭档的情况下还去疗愈中心申请浅层疏导。组织说你这是公然浪费向导资源,”时绥观察着喻沛的表情变化,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云豹顺着毛,“让我来问问你,是不是对新搭档有什么意见。” 喻沛斜睨过来,语气玩味,“葛圻让你问的吧?他就没说过我的新搭档叫什么名字?你真的是今天才知道——” “打住打住!”时绥一脸猝郁,“队长,我求求你,能不能给我这个副队长一点最基本的信任。” 喻沛敷衍地唔了一声:“没意见。” “那我能问问原因吗?”时绥凑过去同人打商量,“不用太具体,老规矩,是你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喻沛转开目光,看着车窗外极速后退的街景,神色在某一瞬间变得极为古怪。 “明白了。”时绥靠回椅背,对此类情况见怪不怪,“你的问题。” 隔音板缓缓降下,他点开个人终端,找到葛圻的通讯号,十分熟练地码了串字符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