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胶囊就是在那会儿到的。 塔沃楹的信差鸟估计没送过这玩意儿,照例当成信件杂志什么的,在半空回旋的时候随口一丢,兵荒马乱之际,差点砸中喻沛脑袋。 抽油烟机罢工,环控器第一次接这么重的活,还没反应过来。 “你在熬毒吗,”喻沛拿着空间胶囊转进厨房,捂着口鼻嘲笑道,“还是在造新型催泪弹?” “你先出去。”阮筝汀眼泪都熏出来了,视线糊成一片,接过胶囊,胡乱推他。 喻沛脚下未动,诚恳道:“我可以帮忙。” “你帮什么忙,人体净烟吗?”阮筝汀被呛得不行,随手从冰箱里掏出一份三明治塞过去,又把人推进院里,“你走远些,哨兵闻到浓烟不难受吗?” 喻沛以伞叩地,绕着院外转过一圈,等烟散得差不多了,又慢腾腾回到窗棂的位置,捏着手里的三明治,敲敲玻璃:“这个真的没有过期吗?” “那是我今年……”阮筝汀灰头土脸,正趴在窗台上啃面包,他算过日期,才发现日历已经翻年了,“是去年上半年,放长假的时候囤的,还有一两个月呢。” 喻沛被他的饮食习惯惊到了,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而后就着窗下台阶坐好,撕开包装咬过一口,眉心半皱起。 ——很遗憾,当今保质技术延长的代价,无一例外是口感的流失。 阮筝汀上半身探出些许,歪头打量过对方表情,没什么底气地说:“你知足吧,这个比行军餐好吃多了。” 喻沛鼻间滚出一声哼。 两人一前一后用完简得不能再简的简餐,阮筝汀把胶囊里的东西挑挑拣拣拿出来,倒腾过一会,道:“我直接安床了?” “你一个人能行吗?”喻沛说着拿过伞要站起来。 阮筝汀伸手,又直接把着他肩膀,将人按下去:“能行,你好好待着,别添乱。” 喻沛自懂事起,就再没人交待过他别添乱,一时不知作何表情。 但是拖鞋声依旧在底层晃悠,吧嗒吧嗒吧嗒…… 喻沛听了一阵,恍然大悟——虽然很难不说里面有点挖苦的意思:“原来在你们迦洱弥纳,把客厅叫做次卧哦。” 阮筝汀已经习惯了,现在还能心平气和顺着他话问:“你以为在哪儿?” 喻沛来那天观察过,这栋小房子的地基接近椭圆形。 一层被分割成入户走廊、客厅、厨房和盥洗室,壁炉建在中央靠后的位置,旁边有一截旋梯。 二层是卧室和书房,他晃了一眼,没进去。 而最顶上—— 喻沛撑身跳坐上窗台,长柄伞在手里抡过一圈,伞尖往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