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沛不说话,心里思忖着还有哪些信得过的向导,被人出声打断。 对方嗅到饭菜的香味,纳罕道:“你点的?” “我做的。”喻沛没好气道。 阮筝汀轻轻笑起来,真情实意地夸奖道:“你好厉害啊喻队长。” 喻沛被他笑得没了脾气,叹着气看他穿好衣服,在人摸索着下地打算自己走去餐桌的当口,直接把人抱去椅子上坐着。 阮筝汀等他上菜时,身体仍是僵着的,搓了搓脸嘀咕道:“瞎了真的很不方便啊。” 下午两点多,两人被迦洱弥纳真正的第二大交通工具——装着翅膀的机械马,直接拉到了政务厅其中一栋大楼内,就落在那处小型下沉喷泉旁边。 起因是阮筝汀记着喻沛不会骑马,遂在出门时主动道:“我们打车去吧。” 喻沛想起这茬,面不改色,嗯声把缰绳又系了回去。 事实证明,飞马这种东西,放在奇幻世界之外有点不靠谱。 速度快也就罢了,出于美观不配备防风罩也行,但连个头盔都没有,一趟下来能去半条命。 “这地方为什么对马这么。”喻沛难以理解,脸都被风吹僵了,“这种飞行器的投诉率过半了吧!” 阮筝汀想笑,但面部肌肉被冻狠了,拉不开。 西蒙听见动静,推窗笑道:“这里有悬浮车的,但要备注。你们这种是默认款,需要自备头盔或者防风罩。” 他说着说着注意到喻沛的眼睛,有些欣喜道:“看来那个调试方法挺有效的。” “有效。”喻沛意味不明地低声笑了一下,把阮筝汀从侧门引进去,“麻烦您看看,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西蒙的笑意落下来。 检查时间比之前还要长些,喻沛坐在檐下石阶上等着,转醒的鹩莺从他袖口钻出来,扭头蹭了蹭他的手指。 它似乎没有受到影响,黑漆漆的豆子眼像两颗宝石,阳光底下亮亮的。 他在这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来往人员一波接着一波,间或对他打招呼时,眼神没有半分偏去肥啾身上。 喻沛心里那个荒唐的猜测渐渐坐实,声音轻不可察:“难道他们……看不见你么?” 鹩莺对他叫过几声,振翅扭身冲向天空,每个人都对这样一只绝不会出现在迦洱弥纳的飞禽报以无视。 它撞响风铃,穿过喷泉水柱,带着雪花掠过警员的衣角,衔起花瓣飞去高处再玩耍似地撒下来。 肆意、自由、随风而行、无拘无束…… 这太离谱了。 如若不是阮筝汀依旧真切地存在着,喻沛甚至会荒谬地觉得……这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