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晃过来,定在喻沛身上良久。 后者作战服下的后颈被他盯得泛红,精神体像是自颅顶至尾巴尖被轻飘飘的络丝捋过一遭。 雪豹趴在地上,大尾巴拍过地面,以厚爪子掩住脸,甚至盖折到了耳朵,低声嗷呜着。 喻沛冻着张脸,伸手把他双眼一捂,低声无奈道:“你为什么总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很缱绻,但又很难过。 那对睫毛在他掌间扇动着,像是一笼刚化茧的蝶,又或是换完羽的幼鸟。 不论触角亦或翅膀,都是稚嫩的,而喙圆钝柔软,轻轻戳弄着手心。 如此细微但如此丰沛,藏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 与这里格格不入。 那人却是笑着打趣:“因为你好看啊。” 喻沛撤手,一言不发,直接把他的脑袋强制转过去。 “原来你现在不经逗啊。”对方咕哝过一句。 * 第二天,时贇开始断续出现阿诺加尔症症状,同时救援对象增员5人。 路柯神出鬼没的,在时绥对其疏导时,杵在阮筝汀旁边,突然说:【其实小感冒可以看作某个畸变意识的精神入侵。小概率是亲眷友人打招呼话别,大概率是借着读取到的记忆恶意攻击。】 【那布诺曼呢?】阮筝汀连忙追问。 它又不说话了。 时贇发病期间很黏时绥,总是絮絮说着:“你这次不能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时绥莫名其妙,又有些委屈:“我没有丢下过你。” 两人掰扯过近两个小时,把小时候捉迷藏藏一个坑结果被对方暴露的事都拿出来吵过一轮,某绥开始妥协,“好,我保证不丢下你,别哭了……” 阮筝汀觉得这话带着某种难言的预知性,心口怦怦跳着。 异种集群的意识于时间而言或许是无序的,但时间本身有迹可循,所以它们反映的,或者说,制造的某些幻觉,其实是—— 【是某个被窥见到的未来。】路柯笑,【也不一定,或许你们直接是我们的过去呢。】 阮筝汀心里一片惊涛骇浪,表面捂着额头喃喃:【我就说学术研究费神吧……再这样下去,我脑子要炸了。】 喻沛在这时碰了碰他的胳膊,说:“你的精神体在求偶。” 鹩莺把脸颊那两片浅蓝色的羽毛鼓立起来,舞步越发娴熟。 阮筝汀腹诽你都亲过我了,现在又回档到半搭不理的状态,真是岂有此理。 他半真不假地哼哼:“有今天没明天的,你还不准它死前浪荡一下吗?” 喻沛被他的理直气壮震惊得失语。 鹩莺仗着有人撑腰,开始变本加厉,直接拔羽毛送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