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父让他收拾一下明天跟着一块去,萧越应了。 秦家宅院装修古朴气势恢宏,如若正值下午,阳光会从硕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照得整间屋子暖融融亮堂堂的。 可惜现在是夜晚,宴会厅内人造灯光大亮、觥筹交错。 政商两界从来都是互利互惠,互相成就的关系。不过自然界总有生物链,即便表面功夫做得再足,三代在军界混迹的秦家似乎仍然对商人身上的铜臭气很看不起。萧父指责秦家太过高傲的根源在此。 萧越从萧父和祖父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这段时间军区要开发一种新型作战材料,希望得到帝都各大商界势力的支持,因此近来有意和他们家搞好关系。萧家这边有个亲戚在政界发展,最近面临选举升迁,是以他们这边也有意和秦家多熟络熟络。 萧父带着萧起言四处游走,看了无所事事的小儿子一眼,摆摆手示意他往别处去玩,指指一个厅室的大门,嘱咐他:“秦家的儿子在那里,去打个招呼。” 萧越点点头,离开推杯换盏、钟鸣鼎食的宴会大堂。 曲起的指节即将在古朴的木质门房上轻叩,却因里边传出的声音顿住。 透过虚掩的门缝,他看到里边一坐一站的人。 两人都有些面生,宴会开场前他见过,他认得站着的那个是秦家的儿子——秦段。 他和秦段身处一个学校,即使两人从没在学校碰过面,萧越也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一点秦家的儿子有多优秀。 大概是家里从军,家规要求,秦段的头发剃得有点短,舍弃时下流行的男孩子发型,剃了个干净利落的板寸。 听说秦家总在假期时把他丢到军营里去蹉跎,萧越从前总以为秦段是个什么凶神恶煞、皮肤黝黑的小军痞,眼下这一看,秦段的气质长相出乎他意料。 站立着的人穿着一身黑西装,西装想来是经过细致剪裁的,完美贴合他的身形,他把手里的红酒放下,眉头微皱:“真难喝。” 坐着那人和他年纪一般大,听到这话忍不住笑起来:“段段,你不会是喝不惯吧?” 秦段瞟了他一眼。 那人抬抬手,显然把他平常说的话背下来了:“行行行,你家规严,平常不给喝,喝得惯就有鬼了。” 秦段不显杂乱的流畅野生眉微挑,看样子是轻轻笑了下,眉目间透出股很浓重的少年气,和粗野的军方头子完全不像。 萧越停在门上的手指再次抬起。 “说起来,这回萧家也来了。” 秦段解了西装的外套扣,脱下来随手搭到一边,手指压着衬衫袖子将其挽到小臂。 褪了沉郁的黑西装,白衬衫西服裤勾勒出他的窄腰长腿,身上的少年气、荷尔蒙更浓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