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温度从另一条腿上传来,不知不觉的,烧得他脖子发烫,耳朵也发烫。 一想到萧越靠在他耳边说的话——谁说alpha不能喜欢alpha,他耳朵就无可救药地红了。 他不知道他怎么了,他不能集中精力思考,努力地闭了闭眼睛,上睫毛盖到下睫毛上,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 片刻,又睁开,他很想触电似的从萧越身边弹开,可是他做不到,有人用胶水将他们两个粘在了一起,即使强硬撕扯开,他们之间也有黏连的胶水痕迹,那烧得人脸颊耳朵发烫的热使得胶水更软更黏,将他们藕断丝连地粘在一起。 脖子上凸起的软骨向下一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将空气和那混杂的酒气咽进喉咙里。 秦段的眼睛仍然黑漆漆地发着亮,可是目光却不再清醒,带着些迷茫。 听到萧越的回答,他垂下眼,小声嘀咕了句:“这样吗......” 酒吧当然什么样的人都有,同性恋也好,三性恋也好,再正常不过了。 直至这会儿,萧越才看到某人从脖子红到耳朵,耳朵的红最明显,像某种血气上涌的象征。 貌似被那红彤彤的颜色猛然一扎,他偏开视线,视线滑到碗碟旁的酒杯上,手指目标明确地奔过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动作不复慢吞吞的潇洒,显得有些急切,和在酒吧昏暗环境里,被人别扭地牵了许久手的那天一样。 空荡荡的酒杯磕在桌沿,他将杯子推回去。 脊背靠向软垫,抬眼视线大咧咧地放在圆桌上,将圆桌上每一个人、每一个动作都囊括进视野里,可左侧却似罩了个透明的玻璃罩子,视线一旦走到那边就很快地转过来,叫嚣着不再向身旁偏移。 他一边听着其他人说话,手指边探进风衣袖口,毫无阻碍地接触到了光秃秃的手腕,随即五根指头都拢了上去,拇指指腹贴着皮肤轻轻摩挲,似乎要把那截不复存在的红绳摸得现出形来。 他始终目视前方,眼里含着懒洋洋的笑意,和平常那副不着调的样子一点儿没差。 许锐这会儿的戏已经唱到扒着李砚岩哭诉他们指挥系课程不人道,期末不仅要实训演练还要考试,他的军事战略作战指挥机甲作战分析研究等等五门课都是闭卷考试,都要背,五门啊!天杀的要了他老命。 边说边扯着李砚岩的衣服要他承认指挥系的课业比机甲系重。 李砚岩:“......”指挥系的人都这么爱比较? 见这人不说话,许锐转移目标,指着萧越脱口而出就是一声义父。 “义父!你快说,指挥系是不是比机甲系惨?” “......”萧越眼角抽动,敷衍地嗯了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