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他隐约意识到,或者不得不承认,他当初对某个人确实含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要不然他总不会在易感期频繁想起萧越——那是少年alpha欲望最强烈的时候。 耳朵红得滴血,牙齿突然有点痒,想咬点东西。 萧越和他告白了。 想到这个,他把脸死死闷在被子里蹭了蹭,既不敢相信,又像在敲锣打鼓地向全世界表达自己轰鸣般的惊喜。 他逐渐相信这事是真实发生的——萧越真的向他告白了。 操。 操,操操。 萧越真是个疯子,傻逼..... 他一边骂一边止不住笑,他想起梦里那张惊愕的脸、发凉的烟味..... 他一口咬住被子,像多年前被易感期折磨得辗转反侧时那样。 那股痒并没有缓解,他松开嘴,翻了个身,仰面躺倒在大床上。 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咬被子的行为未免太幼稚。 他静静地注视着天花板,胸口平稳地浮动着,萧越萧越萧越,满脑子都是萧越。 萧越的一句表白,炮弹一样轰隆隆将地面砸出一个坑,碎石飞溅,心门大开。 操。 他身子一翻,又把脸埋进被子里。 - “考试考完了?”把调好的酒推过去,吧台后的人随口问了句。 等了半晌没等到回答,调酒师洗了洗手,转头看去,才发觉萧少爷掩在昏暗光线下的脸带着倦意,下眼皮挂着些痕迹浅淡的青色,他手指捏着吸管,正垂眼搅动着酒水,像座不声不响的雕像,和酒吧格格不入。 调酒师一惊:“你这是怎么了?大学的期末月这么可怕?” 视线上下扫着,止不住地惊奇:“少爷,你好憔悴啊。” 听到这声,萧越朝他扯出个笑,繁衍地说:“还好吧,也没有很憔悴。” “学习的力量真可怕。”对方还以为他是受困于课业压力,止不住连连惊叹知识带来的沉重力量。 萧越不声不响地喝了口酒,把吸管丢回去,玻璃管子撞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眉头微微皱起:“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奇怪,我和他表白,他....” 十分突兀的话题起头,不过来酒吧的多半那点事,无非工作压力和感情失意,听了这么多年,调酒师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眼下他却有点惊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人:“谁表白?你表白?” 萧越看他一眼,心情不好脾气也不怎么好,说话怪怪的:“怎么了,我不能表白?” “你表白?”他重复了一遍,带着种你这个为祸人间的狐狸精竟然也有这一天的惊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