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淌过一段可疑的沉默。 感世干巴巴地说:“你真敬业。” 哈布斯敏感地嗅到一丝火、药味,立即乖巧状叼走了嘴边的一颗草莓——不知道自己家属为什么要冒小火苗,但是乖乖听话绝对是没错的。 他吃了草莓,感世顺水推舟端了一盘烤肉让他自己叉着吃,语气总算是又正常了:“宗先生要想吃回头草,我倒是可以帮他打探打探。” 哈布斯眨巴着无知的双眼瞧着他。 “隋遇是舰队长的亲弟弟,上学的时候还来接过几次,我都搭过安哥的顺风车。” 这回轮到莱巴龙炸了:“他什么时候接过你回家?我怎么从来没有遇上过?你们相处难道还偷偷背着我吗?他弟弟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要当哥哥的来接?你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安哥’的我都不知道?” 炸到最后一句话,他还破音了。 简直莫名其妙,这头龙好像得了暂时性的失忆症,不仅忘记他下班的时间比学校放学时间晚,更加忘记了他时不时去医院接人的举动。感世塞一块肉到他嘴里:“吃你的晚饭吧。” 莱巴龙遭受家属冷暴力,整头龙开启脑残狂暴模式:“你为什么不愿意说他!?嗷嗷嗷……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值夜班那天从浴室里出来脖子上的红印是什么?你平时就和隋遇那小子走得近,可你也不能让他捏你脖子不是。小奶狗才被人捏脖子呢……” ——你那脖子我都没捏过。 感世又羞又恼,豁然而起道:“狗啃的!” 他一时无法从脑残狂暴龙身上找着什么闪光点,并且不由地开始怀疑自己看男人的品味。于是他又昂着脖子指着后脖颈处重复了一遍:“我被狗啃了。” 第22章 沙发 宗正和隋安的矛盾起于他给自己扎的那一针。这不管不顾近似疯狂的举动让隋安一改之前支持鼓励的态度,开始对宗正的工作百般指摘。 他不嫌弃丈夫的后遗症,半夜醒过来只看到一只手或一只眼睛都能安之若素,还会估摸着宗正额头或是嘴唇的位置亲一亲他,免得他过分介意自己的身体问题。然而不可避免的是,这毛病会日复一日加深他对研究院的不满。 隋安自学生时代就对这位隔壁学校的风云人物心存爱慕,爱他的才华横溢,爱他的出类拔萃,甚至爱他沉迷在研究室那股痴癫疯狂的劲儿。但结了婚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过日子,不在乎丈夫是否一如往昔地出色。 是否结束研究院的工作成了他们之间的一场博弈。两个强势惯了的人都不愿妥协服软,两人的摩擦日渐增多。宗正因他的才华让隋安的名字和他并排在一个结婚证上,最后却也因此让他们的名字出现在离婚证上。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