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闪过一片陨石的残片,震得机舱内的所有人都是一跳。季秋连花带被子滚落在地。 余震还在继续,感世眼疾手快将被子挟在肋下掰住了床板蹲下。床的设计与机体是一体的,两两牢固地连接在一起。感世把季秋放在自己和床板组成的三角区域内,等这阵颠簸过去了才扛着被子放回床上。他深吸一口气拍拍被角:“打起来了拦不住,我让哈布斯开回去,留在这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星舰来接应,太危险了。” 季秋从被子里探出一片叶子瑟瑟缩缩地盖在感世的手指上:“我可以的,我在黑曼巴呆了两年,自从半年前我开花后明显就能勾起大部分人的好感。”他柔软的叶片扯住一根中指:“我一定是有用的,你不要让恐龙开回去。他们要怎么打赢一个星系,不议和会死很多人。” 感世的视线黏附在指尖的柔软上:“你怎么就听不明白,你没有那么大影响力。” “我长在星盗团!”季秋的声音被被子蒙得闷闷的,饶是如此依旧掩盖不了其中的急切,“我怎么能隔岸关火?” 感世叉着手扫视一番闹脾气的被团,径自往外边去了。 他一屁股坐在哈布斯边上的座位上,眉眼间满是无奈:“舰队那边有消息吗?”哈布斯摇摇头,专心地避开一个个飞来的陨石。隋遇和宗正瘫在一边,脑子里大概已经开始连环播放“我父沦为银河系罪人,星际第一政治罪犯”/“我妻跌落高坛风光不再,世间第一可怜人”这样的凄惨画面。 感世瞥了这两人一眼,拍着哈布斯的肩提议道:“先找颗大气层足够厚密的星球避一避,后续的事项等联系上舰队那边再说好不好?” 哈布斯怎么会说不好。 他们朝着舰队所在的大概位置前进些许,找了颗相对安全的星球降落。感世揉揉脑袋,顾不上隋遇就又去找季秋,他踢一脚床板提醒这朵方寸大乱的小花:“我们这边暂时联系不上舰队。你照着你手头现有的通讯录一个个联系星盗,问清楚人质和沈佐民还活着没有。重点问他们有没有撤退的意愿。” 季秋听令行事,躲在被窝里一个个发通讯请求,半响哀嚎地汇报战果:没有人通过他的请求。从另一个侧面来说,大家都很忙。 季秋一时差点哭出来。 感世又想伸手摸摸那一团小鼓包,余光却瞥见哈布斯出现在门口。这头恐龙也不知道是刚来还是在门口等候多时,只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他烫手一般收回爪子,正直脸解释道:“他估计是吃错药了,现在是原形的状态……” 第一句话出口,他已调整好了心态,面上的表情可谓是十分肃正:“他有花,不能让你们见,我只能多顾着他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