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比在实验室里更累。 孙食野看到那边坐着的人,鬼鬼祟祟地过去,本来想从后面吓她一跳,但刚走到宋呦鸣身后,又鬼使神差地改了主意,坐在她旁边。 宋呦鸣感觉到旁边有人,但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个香气很熟悉,她知道是谁。 孙食野脑袋一歪,靠在宋呦鸣肩膀上,以前自然而然的动作,如今做起来却极其别扭。 宋呦鸣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心中升起一丝怪异。 “宋呦鸣。”孙食野轻唤。 “嗯。” 孙食野问:“我们是朋友了吗?” 这个问题很奇怪,但也不算太奇怪。 在过去的20多年人生中,除去不会说话的那几年,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应当是很多的,磕磕碰碰很多,但也有偶尔和谐相处的时候。 甚至孙食野跳级来到宋呦鸣的班里,两个人既是邻居又是同学。 可即便是这样,她们从来没有像真正的朋友那样聊过天,不会一起八卦其他同学,没有一起畅想过未来,没有做过许多那个年纪朋友会做的事。 唯有一次,宋呦鸣问孙食野喜欢什么样的人。 可那件事发生了,两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比起朋友,孙食野一直将宋呦鸣定义为“一起长大的讨厌的人”。 她就是今天倏然很想知道,在宋呦鸣心里,她是谁。 宋呦鸣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我不需要朋友。” 孙食野不太开心:“原来你也没有把我当朋友,那你还要我原谅你干什么,反正我们只是不小心又遇上了,录完节目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在你心里又没多重要。” 否则当初怎么会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抢走她口中喜欢的人。 宋呦鸣垂下眼,连朋友都不是,她居然也如此怕失去,揣着暗恋,数着日子,靠近得小心翼翼。 “可你是妹妹。” 孙食野:“你又没有让着我,怎么总想做当我姐姐这种春秋大梦。” 宋呦鸣被孙食野的幽怨语气逗笑,“就算不是次次都让着你,我这个姐姐也没有做得太糟糕吧。” 孙食野认真回忆了一下小时候,以前总觉得宋呦鸣很坏很坏,时常抢她的东西,可是现在硬要去想还抢过什么,却是想不起来的。 只是对方经常会来她家里,她就默认了对方是想抢她的爸爸妈妈。 如今已经不是小孩子,她知道宋呦鸣不是想抢她的爸爸妈妈,是自己的爸爸妈妈总是不在家。 这么一想,那个小宋呦鸣岂不是很可怜,还有一个霸道的妹妹闹脾气。 孙食野晃了晃宋呦鸣的肩膀,“那你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