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祗满脸笑意的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外,目送他们走远了才回头看孙子,见他还望着赵家的马车,不由笑道:“现在心情好了?” 傅庭涵收回视线,看向傅祗,顿了顿,学着记忆中傅长容的动作躬身行礼,退后两步后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傅祗叫住他,盯着他的眼睛问,“想来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家有意和赵家结亲,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是否愿意,你若是不愿,二郎……” 傅庭涵眉头一皱,冲着傅祗点头。 傅祗有些失望,“不能和祖父说话吗?我听管家说,你今天和赵三娘说了半晌的话。” 傅庭涵抿了抿嘴,不是不能说,他怕说了,下一刻你就要怀疑我不是你孙子了,到时候我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呢? 见傅长容抿着嘴不说话,傅祗便叹息一声道:“罢了,等你想通再开口吧,你身上还有伤,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早点儿起床,我带你去赵家。” 他顿了顿后道:“我们早点儿去,明天赵家只怕会闹一场,你就留在赵三……赵二郎的身边,跟着他玩儿就好,不要到前院去。” 傅庭涵挑眉,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依旧没有说话。 傅祗看着他走远,叹气道:“这孩子不知是不是在怨我?” 管家忙安慰道:“大郎君素来孝顺,怎么会怨郎主呢?” 傅庭涵自己找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坐在榻上发呆。 书童见他不盘腿,而是垂腿而坐,忙拿了小凳子来给他踮脚。 傅庭涵低头看了眼,将袍子整理好,十多天了,他还是没能习惯这里的生活习惯,但赵老师似乎适应的很好。 也是,她一直是这样,不管多大的困难,她都能很快适应过来。 哪怕是出车祸导致眼盲,她也只是颓废了很短的时间就振作起来,然后比以前更用功,更努力,也更坚韧和厉害。 想到眼盲,傅庭涵耳朵红透,他知道她因为眼盲的原因听力一直很敏锐,只不知她换了一个身体后这个特性有没有带过来,应该……没听到吧? 傅庭涵有些自欺欺人的想,当时他说的很小声的。 坐在车上的赵含章也在想,难道傅教授认识以前的我?还是相亲时听人介绍说的? 但那语气也不像呀? 赵含章努力的想,也没能想起她以前到底认不认识傅教授,难道是在眼瞎后认识的? 真是可惜,长得这么好看,竟然没看到。 不过她十四岁时长得和赵三娘这样像,那傅教授年轻的时候应该和傅长容也差不多吧? 赵含章回神,一下就对上了一张脸,吓得她往后一倒,好险用手撑住了。 见是王四娘,赵含章便忍不住拍了一下胸口,“你干嘛?” “你干嘛?我和你说了一路的话,结果你理都不理我,说,你刚才在想谁?是不是傅大郎?” 赵含章不否认,“是。” 王四娘一脸不解,“他到底哪里好的,不就看着白一点儿,俊一点儿吗,连话都不说一句,还伤了脑袋,不知人品如何,哪里比得上我兄长?” 赵含章:“你就这么想我当你嫂子?” 王四娘往外看了一眼,见她兄长正骑着一匹马走在前方,就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父亲想为兄长求娶东海王的女儿。” 赵含章挑眉,“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父亲这样考量也没错,新帝登基,东海王执掌大权,剩下的藩王里,少有能敌过东海王的人了。” 但他们忘了,大晋之外还有匈奴,更有数不尽的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