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小包的行李挤在车队之中。 一行人不少,但在浩浩荡荡想要出城的人群中并不是很瞩目,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车队。 守城的士兵不断的去看他们,拦住他们的车队,“你们是何人?” 汲渊立即拿了过所上前,“我等是上蔡伯府的,这些是送到庄园上先伯爷的旧物,先伯爷就要出殡了,这些都是陪葬之物。” 守城的士兵咋舌,竟这么多? 不过他们也没怀疑,还有人用活人陪葬呢,东西多点儿算什么? 人有钱就行。 早就听说上蔡伯擅经营,又节俭,必定存了不少金银财宝。 士兵目光炯炯的扫过他们的车,放行让他们出城。 车队一出去,后面的百姓便呼啦啦跟着往外挤。 前天晚上和昨天的动乱还是吓到他们了,不少人都决定离开洛阳,知道今天西城门会打开放人,不少人都挤在了此处。 赵含章的八百多号人混在里面根本就不显眼。 等出了城,八百多人汇聚在一处,就又成了一股无人敢惹的队伍。 部曲们从车上抽出藏匿的武器,将人和车队护在中间,不少暗中盯着车队的人触及兵器的冷光,立即缩回眼神。 他们才平安出城,便立即有人回去报给赵含章知道。 赵含章点了点头,吩咐道:“留下的人继续住在城西,听从千里叔的调遣。” “可队主现在几乎不回城西。” 赵仲舆派赵驹去整顿府中的人手,忙得连见赵含章一面都没有,更不要说回城西了。 赵含章道:“他很快就有时间回去了。” 明日便是赵长舆的头七,过了头七她就要出嫁,因为是热孝期,婚礼一切从简,习俗自然也是。 洞房没有,自然也没有所谓的三朝回门。 赵含章决定,后天出嫁,大后天就回来准备扶棺回乡。 赵仲舆走不走她不管,反正她是要走的。 赵含章直接找赵仲舆要人,“叔祖,我们扶棺回乡需要人护送,千里叔武功高强,您让他护送我们回乡可以吗?” 赵仲舆没意见,还道:“我多给你派些人手,路上不安全。” 赵含章满心感动,决定来者不拒,“多谢叔祖。” 她道:“我决定婚礼后第二天就启程,千里叔那里我使人去叫他回来?” 赵仲舆惊讶,“这么急?” 他蹙眉,“为何如此着急?我已经决定先将棺椁寄存在庙里,等你三朝回门后和傅家熟悉一些再启程。” 他不太赞同,“这样着急,只怕傅家会心中不满,而且相处时间太短,万一傅大郎欺负你怎么办?” 赵含章:“叔祖放心,到时候我多带上一些人,他傅家人数比不上我们家,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赵仲舆:“……你也不要欺负傅大郎。” 赵含章坚持婚礼第二天就要走。 俩人毕竟隔了一层,赵仲舆这段时间也没少见识这个侄孙女的好强性格,便不再坚持,颔首道:“好吧,我让赵千里挑些人回来。” 赵含章提着的那口气才彻底松下。 第二天是头七,今天晚上是赵济父子二人守灵,赵含章凌晨醒来就一直没睡,此时便有些犯困。 她早早便回屋睡下了。 睡到半夜,她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