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前面是个弯道,陈岩降了速,“自由有代价,有些代价太大,就只好暂时不拥有。” “要让你付出太大代价的东西,你就不要了吗?” “不是要不要,是能不能要。” 陈婧琢磨了下他的回答,在没有具体语境的前提下,自然是想不通。想不通就换个话题,八卦他一下,“对了,你还没回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你这不肯回答的意思,是有了吗?” “没有。” “话说,这么些年,你就没有带过女朋友来过这儿。难道你都是赶在圣诞节之前分手的吗?” “你很无聊。” “怎么无聊了?关心你啊。” “可以关心。万一我找个小气的女朋友,就没法赞助你的小金库了。” “那以防万一,你还是单着吧。” 第15章 这段时间,陆逊可谓后悔不迭。 听话要听音,他做的不到位的,并非只说错了一句话。 工作是要完成任务、交出成果,但在他的位置上,重要程度不次于前者的是,琢磨老板的心思。 这一点做不好,不啻于表示自己不想干了。 老板的那一句李秘书,已经是在明着敲打。 老板与他父亲的关系很微妙。一个家族的荣辱是一体的,更何况位于核心的这对父子,血缘关系是种无需证明的同盟。 在由权力与威严构建的同盟中,若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只需命令与服从。当父子亲情夹杂其中时,就多了提防、试探、控制与反制。随着外部形势的变化,能称得上是亦敌亦友。 在这样的权力关系中,血脉亲情,是调和剂,还是种错觉,外人不得而知。 难做的,是手下人。 工作上,陆逊与李秘书有消息往来,这当然是在老板授权范围内的。然而这其中的分寸,很难掌握。做少了是办事不力,做多了是僭越。做错了,就要被怀疑忠诚度。 别人看着风光的差事,只有自己才知这些如履薄冰的艰辛。 老板去了加拿大,走时带了王潇文过去谈生意,离开后他才知道老板提前过去了。 陆逊早两天在公司见了王潇文,王潇文刚出差了回京,看起来十分忙碌而春风得意,正要召开部门会议,见了他问好时,却还是当初那副谨慎的低姿态。 陆逊以前没把他放在眼里过,现在倒是觉得自己狂妄,这人场面功夫可比自己到位多了,同样问了声好。 而老板上次的话,陆逊琢磨了很多遍。想太多,反而分不清到底是话说错了,还是介意他与李秘书的往来多了。 关于前者,陆逊是再也不敢提一个字。 哪个心不狠能办成事? 老板却在这些上,有那么点在旁人看来丝毫没有必要的仁厚。更何况在他那样生存环境里,不是很正常吗? 斗争总是残酷的,若有机会打击对立面时,家人是打开口子的一种方式,夫妻反目了就能互相检举揭发,这种手段并不鲜见且屡试不爽。 他却是忘了,老板曾作为旁观者时,说过一句,毫无人伦。 这是一句重话。 而陆逊当时针对具体事件,心中却想,这对夫妻平时各玩各的,落难时稍加手段就相互检举了,有什么夫妻恩情呢? 夫妻尚且是半路遇见的,子女却是从小被养大,也并不奇怪这会触了老板的雷点。 不管这句话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