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进化后那么灵敏。 突然,大叔伸手过来抓住谢淮的手臂,谢淮感觉到对方的手心是湿的。 大叔面色苍白,他说:“我家住在罗沙湾居民区C012,如果我死了,你去告诉我的妻子,要照顾好我的女儿!” 谢淮怔住,下意识地握紧手中坚硬又冰凉的东西。 大叔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居然找了个傻子交代后事,他晃了晃眼前的人,“都这个时候了还犯迷糊呢?我的话听到了吗!” 忽然,大叔的通讯器响了,耳边传来的却是乘客的声音,有点远,他听不太清,就像是有人无意拨通的,里面都是杂乱的尖叫声,还有荆棘撞击玻璃的声音。 不知道这是第几车厢。 在现场,有小孩子被荆棘卷走,高高地摁在车顶,鲜血就像漏水一样滴落下来,打在地上开出狰狞的红花,与此同时,孩子的父母刚迈出一步,就直接被荆棘刺穿心脏,鲜血溅出,人体钉在了车壁上。 大家都在自顾自,没心情去看别人,等他们注意到之后,脸上最先反映的不是惊恐,而是一种失措的愕然,四周安静片刻。 噩梦开始。 · 列车是开不到统定区了,只能在就近站停下,但是车门却没有立刻打开。 救援队在站台等候多时,除此之外,今天来的还有执行院的长官和两位猎杀组成员。 中间那位较为年长的是陈长官,长官右手边有位寸头哥,而左手边那位气定神闲的高挑男人叫沉延,今年25岁,算是基地里的传奇人物。 他们在等待命令,即使是执行院的长官,也要服从组织安排,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日落西沉,远方的山脉镀上金色的轮廓,因为发现病发者,五分钟前,这边的经停站接到了紧急封锁通知,站台的人被遣散撤离,只有救援队才能进入。 沉延看着覆在列车表面的荆棘,车身被刮得狼藉斑斑,他的双目淡然间划过一点杀气。 不消片刻,长官接到了列车长的电话,他沉默一阵后,说:“这次任务带了两位猎杀组成员过来。” 那边像是怀疑猎杀组的实力,说:“两只‘小狐狸’?够用吗?” 长官说:“够的,请您放心。” 语落,他看了沉延一眼,对方在训练营封闭训练了一个月,由于这次任务危险系数为三颗星,组织才提前结束了他的45天训练期,指派他出来执行任务。 沉延的刘海有点长,扎着眼睛不舒服,他心想任务结束后一定要去剪个头发。 列车长叮嘱了几句话,长官点头,收好通讯器后,转而对身边的人道:“看紧车内的人,全部带回去检查后才能放行。” 语落,沉延掏出腰间的枪,上膛声冰冷,那双漆黑的眸子也是。 车内一片混乱,有人大喊道:“为什么不开门!想让我们死吗!” 说着,车门还真就开了,众人如见曙光,脸上害怕的神色一扫而空,准备一股脑地冲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他们才走出一步,就停住了,前面有十几人拿着枪对着他们,为首的长官刻意放下平日里教导学生的严肃语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些,他淡声道:“全部退回车内,接受检查后才能离开。” 怨声四起—— “有大病!老子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们一家不用吃饭啊!” 有人卷起袖子,说道:“我没有伤口,我没有被感染!” “你丫的!今天够晦气了,谁爱接受检查谁留下!” 最后说话的是一位工人,他发泄后提起他的塑料包就要走了,身后连着几人开始效仿他,跟在他的身后。 寸头哥刘临小声问:“长官,这怎么办啊?”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子弹爆裂的声音,是沉延开的枪,他声音低沉,就像冬天的霜雪,“想死?再走一步试试。” 刘临咽了一下,那一枪打在地面,刚刚要是工人再往前走一步,射中的就是对方的脚了。 有惊无险,他想,师哥的枪法那么好,一切应该都在他的预判范围之内。 长官没有批评沉延,他对前面的乘客道:“接受检查是每位公民的义务。” 前面窸窸窣窣了一阵,突然有位年轻白领举手,说道:“我愿意接受检查!” 语落,其他人纷纷应声,表示自己会和救援队回基地。 长官松了一口气,他抬手,救援队的人上来,给每位乘客戴上电子镣铐,沉延看着一列人在他面前走过,右眼视野里红色和绿色的十字瞄准点不断切换。 “有感染者。”他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