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垂头不吭声,但陆槿梨已经猜到了。 世界剧情是围绕主角展开的,并没有将太多笔墨用来描绘反派的一生,她只知道在后宫的那段日子对于岑裕来说是黑暗痛苦,不堪回首的,却不知道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常德显然也不会告诉她。 饭菜已经冷了,陆槿梨看着一桌的美味佳肴,忽然有些食不知味。 她草草扒了两口饭,刚想停筷,想起岑裕的性子,还是起身添了碗饭,将剩余的饭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常德站在旁边等她吃完,见她起身,殷勤问:“国师大人,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陆槿梨:“炭盆木炭不够了,你去取点新炭回来。” 陆槿梨边说边推门往房间里走,常德迟疑片刻,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陆槿梨无奈:“去取炭啊,跟着我做什么,我就是进去看看你们督公醒了没。要动手我刚刚就有机会,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常德沉默一瞬,转身离开。 陆槿梨关上门,还听到常德在对侍卫长吩咐,让他把守好门口,若听到什么不对的响动立刻冲进去。 她摇了摇头,对常德的警惕感到无话可说。 陆槿梨走到床边,弯腰准备掀开纱帐,忽得神色一凝。 掀帘的手刚刚抬到一半,一道风声迎面而来,陆槿梨本欲闪躲,下一秒却又松弛了肌肉,任由对方将她压在床上,纱帐与薄被被滚过而乱成一团。 岑裕用一只手掌掐住她的脖颈缓缓收紧,另一只手则束缚住她的双手手腕,抵过头顶。 青年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只能看得出他神情冷峻:“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 陆槿梨一脸莫名:“只是普通按摩而已,你现在难道不觉得浑身松快吗?” 陆槿梨眯起眼睛:“大人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想恩将仇报?” 岑裕扯动唇角,不答反问:“普通按摩,能让我毫无防备的在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面前睡着?”他一字一句的加重语气:“国师大人,莫不是以为我很蠢?” 陆槿梨连声喊冤:“睡着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吗?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岑裕冷笑着缓缓收紧手掌:“从十五岁开始,我就不会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入睡,无论多疲惫。”十五岁那年,因为没有防备的一觉,他被卖入了京城。 陆槿梨逐渐感到呼吸不畅,她涨红了脸,话语变得断断续续:“那就不能是因为我……人畜无害吗?” “你?人畜无害?” 岑裕只觉得荒谬:“国师大人对自己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怕真把人掐死,他还是稍稍松了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