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是这样,您也知道,岑裕他幼时出生不好,没有接受过完整的教学,时至今日他展现的能力,全是他自己挤出时间,一点一滴摸索学来的。从前公务不多,还能勉强应付,但如今整个国家的重担都压在他身上,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因此我想请您,在闲暇教导皇子公主们之余,也可以抽空指点一下岑裕,这既是为了岑裕,也是为了江山社稷。” 陆槿梨说得有理有据,鲁鹤此时对她的观感非常好,因而思忖片刻后,立刻答应下来:“我会尽心教,不过能学去多少,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太好了。”陆槿梨欣喜的弯起眉眼,“那我就替岑裕先谢过鲁大人了。” 鲁鹤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坦然直言道:“没见到国师大人之前,我还以为您和督公大人一样,是个很难相处的人。说句实话,在见到您的那一刻,我还以为您会同督公大人一样,用我家里人的性命来威胁我做事。今日一见,只觉果真传言不可尽信,您是个真正为国为民的人啊!” “哦?是吗?” 陆槿梨笑容未变,眉梢微挑:“倘若我真的用您家里人的性命来威胁您,您会怎么做呢?” 鲁鹤摇头叹息:“从陛下登基的那时起,我就意识到自己身处于波谲云诡当中,朝不保夕,不知哪一日便会命丧九泉,祸及家人,因此早在一年前,我就已将家人秘密送出京城,现在府内的家眷,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存在的。” “未卜先知,居安思危,鲁大人好谋算。” 陆槿梨轻轻赞了一句。 她将手中一直摆弄的铜板搁在桌上,掀起车帷:“快到了,大人准备下车吧。” “……” 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复。 鲁鹤正死死的盯着桌上那三枚铜板。 不会是他想得那样吧? 国师大人预测雪灾精确准确到了时间,她深谙占卜之术,不会……他想的那样吧? 鲁鹤喉咙干涩,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大人,您平常是用这三枚铜板占卜吗?” 陆槿梨回过头。 她的语气里没有惊讶,没有疑惑,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笑吟吟的回答:“正是。”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却犹如一柄重锤砸在鲁鹤脑子上。 她知道! 她原来真的知道! 鲁鹤瞳孔紧缩。 下一刻,他颓然的往后一靠,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