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 说完,嘴角扬起讽笑,明明说的洒脱,睫毛微垂时,却难以掩饰眸中的苦涩。 试问,古往今来有几个皇帝像他一样,才一十岁,丧父、丧母又丧子,甚至在许多百姓眼里,可能他还身带诅咒。 “玄烨!”太皇太后眼中闪过心疼,探过身,温暖的大手不断抚摸他的脑袋,“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想要做什么就做吧,哀家觉得佟安宁也是个有福气的人,说不定她入宫,能扫去宫廷上的乌云。” “多谢皇祖母!”康熙伯薄唇勾起弧度。 …… 深夜,太皇太后搭着苏麻喇姑的手,目送康熙的仪仗远去。 月光皎洁若灯,将整个巷子都照亮了,将人的影子也照的更加凝实,太皇太后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黑影,眸光微凝,“苏茉儿,你说为什么紫禁城的影子为什么这么黑?难道是因为死了很多人。” 苏麻喇姑说道:“影子黑是因为见不得光,被光一照就现行了,不黑隐藏不了。” 太皇太后叹气:“你说,怎么样才能将影子一窝端呢。” 苏麻喇姑躬身道:“奴才觉得此事不宜急促,有您和皇上坐镇,紫禁城会越来越安定。” “是啊!现在急不得!”太皇太后长叹一声,搭着苏麻喇姑进了宫门。 宫门发出沉闷的关门声。 太皇太后站在院中,仰望天际,残月如弓,细削的弯月看着残缺,却能爆发出明亮的光,将大地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佟安宁!”太皇太后仰头轻声呢喃了一声。 苏麻喇姑恭敬地站在身后不吭声,多年的主仆默契,她知道现在主子不需要她说话。 …… 十月初三那天,按照佟安宁的说法,那是万物凋零,秋风萧瑟,天崩地裂的一天。 那天,她好好地在佟府揍隆科多,原因是这家伙居然逃学,带着几个纨绔子弟去堵了国子监的学生,将人追进了茅坑,一群人不管是看热闹的、凶手还是受害者都遭了殃,基本上都沾染上一点粪水。 一问原因,就是因为国子监的几个监生和隆科多比试输了,污蔑他抄袭耍手段,主要是因为京城各家各户纨绔子弟的一贯品控,其他人也不信隆科多,所以隆科多不忿就带着人去找麻烦了。 佟安宁单手捏着鼻子,一手抓着一根藤条,“小多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隆科多跪在院子中,瘪着嘴,“是他们先诬陷我的,我这是反击!” “啪!啪!啪!” 藤条不停地敲着柱子,佟安宁怒道:“你这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谁让你带着人堵茅坑的。” “姐姐!我已经洗了三遍澡,换了衣服了,不臭的!”隆科多不解地看着佟安宁嫌弃的模样,用鼻子嗅了嗅他身上,没闻到粪味啊! “你那瞎鼻子能闻到什么,我这是防止看到你因为联想而吐了。”佟安宁没好气道。 隆科多:…… 佟安宁:“既然你这么不忿,都学了这些年,咱们佟三爷既然都能赢国子监的监生,那就考个举人回来吧。” “啊?”隆科多傻眼,“姐姐,国子监那些监生的品质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打赢他们,不代表能过乡试,成为举人。”他都考了秀才,姐姐居然还不满意。 和他作对的都是一些萌监生,他当然能对付对方,但是考科举的那些可是真材实料的。 佟安宁冷笑:“我给了你多少年了,现在是时候考个举人了。考个状元,到时候我叫你大哥!翻身当哥的机会课不多。” “就是喊阿玛也没用!”隆科多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呢?”佟安宁没听清。 隆科多连忙绷直了身子,“姐姐,这事不是嘴上说说就m.xiAPe.cOm